春桃也帮腔道:“就是就是,四公子又不是你爹。”
钱凡一阵无语,这两人怎么说话,一个比一个难听?还一唱一和的!
“正是请教家父无果,所以我才来叨扰张少监的。”钱凡深吸口气,一脸真诚道。
张宁却是盯着钱凡,看了好一会儿后,才道:“你爹想当户部尚书了?”
钱凡:“……”
“他不好意思自己来,所以就让你来了?”张宁又道。
钱凡支支吾吾了半天,既没否认,也没承认,点了点头,“就,就算是吧,敢问张少监,有何高见?”
“老子有个屁的高见。”张宁没好气道,“我要是真有那个本事,早就当上户部尚书了,还轮得到你爹惦记?你爹也是疯了,一个穿紫袍的,居然能让你来,请教我这个穿绯红袍的。”
钱凡却是正色道:“张少监太自谦了,你现在官职不高,只因你年纪尚小而已,家父说过,等你到了他这个年纪,朝堂之上,必有张少监一席之地。”
张宁恍然,难怪来的是钱凡呢,这样肉麻的马屁,当朝户部侍郎,确实难以启齿。
“而且张少监,家父若是成了户部尚书,对张少监来说,不也是好事一桩吗?”钱凡不无暗示道,“毕竟,这大夏的户部尚书,只能有一位。”
嗯?
张宁还真有点心动了,若是有了新的户部尚书,泌阳的张松樵,就止步于户部侍郎了,虽然说自己在这件事里,看似没有任何的好处。
但泌阳的张松樵前路已断,对他而言就是最大的好处。
“陛下让韩相兼判户部,就是有重新启用泌阳的张松樵的意思。”张宁摇头道,“你爹不会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
钱凡也不否认,“所以我才会来请教张少监。说实话,在我看来,张侍郎除了会管钱外,处处不如家父,所以我很不明白,为什么陛下宁可让户部尚书的位置空着,也不愿让家父再进一步。”
这恐怕是钱侍郎的想法吧。
“谁让你们钱家没一个好娘家了。”张宁笑道,“你爹要是能把张夫人拿下,这户部尚书的位置,不就是他的了?”
钱凡脸色黑了黑,“咳,张少监,我在说正经的呢。”
“钱侍郎对于军备一事,怎么看?”张宁想了想后问道。
钱凡不假思索道:“劳民伤财,军强而民敝,如筑高塔于流沙,其最终结果,无外乎国库耗竭,边将骄纵,这盛世转瞬即逝……”
“这就是钱侍郎,不如泌阳的张松樵的地方。”张宁摇头打断,“陛下想要发展军备,钱侍郎却要跟陛下对着干,还整天危言耸听,换你你会提拔一个,处处跟自己作对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