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费劲巴拉地造这玩意儿干什么?
“这火枪本官肯定会找人试的,这点不用你们操心。”张宁摇头,又看向面前一众工匠,笑道,“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本官决定,自掏腰包,每人赏银五两。”
“嘶……”
闻言,一众工匠全都不敢置信,有人倒吸凉气,有人瞪大眼睛。
不是,这姓张的,不是军器监最大的贪官吗?甚至有位姓王的主簿,就因为不肯孝敬他,结果就被这姓张的,连着亲爹都一块给坑了。
可现在,这大贪官竟然要往外扔银子?
听说他最近染了风寒,难道是病得脑子都出问题了?
张宁一眼就看出了这些人的想法,得意一笑道:“都贪来的银子,本官送出去不心疼。”
众工匠:“……”
一盏茶后。
众工匠看着张宁留下来的一百两银票,仍觉得很不真实。
“其实……咱们张少监,也没传说中那么让人厌恶,我说的对吧?”
“张少监也就是脾气差了点,太爱骂娘了,其他好像也没什么。”
“对,这都一个多月了,张少监何曾向我们索贿过?张少监跟那些狗官,收取贿赂,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
另一边。
离开弓箭院后,在一众保镖簇拥下的张宁,却是皱起了眉头。
找谁试下这震天铳呢?
泌阳的张松樵,是他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人选,但也是第一个,被他排除的。
老皇帝肯定不会让自己胡来,而且,他更想用震天铳,亲手崩死泌阳的张松樵,而不是让泌阳的张松樵,死于火枪炸膛,那太便宜这个泌阳的了。
“还有谁跟老子有仇呢?”张宁嘟囔了一句后,眼睛忽然一亮,“对了,也不知道孙平死了没有。”
在张宁的必杀名单上,孙平可是仅次于泌阳的张松樵和小国舅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孙平本就是一个该死之人,就算真的炸膛,把他崩死了也没事,说不定他还得谢谢自己,给了他一个痛快。
张宁当机立断,去皇城司衙门。
和宁门。
皇城司衙门口。
巧合的是,张宁带着一众保镖,浩浩荡荡赶到皇城司衙门的时候,恰巧苏青崖也从衙门里出来。
“哟,这不是我们皇城司的张大人吗?”苏青崖当即阴阳怪气起来,随即又看向张宁身后的一众护卫,笑容愈发古怪,“怎么着,张大人上次装得不过瘾,这次直接带人来占领我们皇城司衙门了?”
这小子上次跑到皇城司,不把自己当外人,命令他下属的事,苏青崖一直记在心里面呢。
张宁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开门见山地问道:“孙平还活着?”
“活着呢。”苏青崖愣了下,“怎么?上次打得不过瘾,这次带人来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