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冷笑,吴英杰爬起来,恭敬地站好。
“州解试中了?”
“中了,今年中的。”
“恩州府今年有20个举人的名额,你排第几?”
恩州府属于地方,原本只有10个名额。
因为武松的缘故,徽宗特意给恩州府再加了10个名额,也就是20个。
吴英杰回道:
“儿子才疏学浅,屈居20位。”
“末位...你这等,只怕省试要榜。”
吴英杰激动地道:
“求干爹抬举儿子做官,儿子一定为干爹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看着吴英杰激动的样子,武松心中感慨:
当初看范进中举,觉着可笑。
亲身经历了,才知道官迷对做官有多渴望。
不过也没甚么稀奇,便是到了后世,为了往上爬,为了做官,认上级做干爹、做干妈的不计其数。
将自己老婆、女儿送到上级床上的,也比比皆是。
至于自己卖屁股的,那就更多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官场之上,为了权力,无所不用其极!
“待过了年,你去京师省试,若是中了,我自会抬举你。”
“儿子才疏学浅,只怕中不了。”
“便是不中,我也抬举你。”
吴英杰这种人,只要武松一直强大,他就会做一个忠实的狗腿子。
这样的人,可以让他干脏活。
所以,武松决定收留他。
“谢干爹!”
吴英杰用力磕头,喜极而泣。
“回去吧。”
“是,儿子告退。”
吴英杰爬出门外,才站起来走路。
潘金莲走出来,看着吴英杰的样子,笑道:
“今日才知走狗是甚么意思。”
“多少人想做我的走狗而不得。”
潘金莲坐在武松怀里,感慨道:
“当日何曾想到能有今日的权势富贵。”
吴月娘从门外走进来,身后跟着吴霖、吴员外两个,还有一箱子礼物。
“二郎,我父亲、大哥来看你了。”
吴月娘先一步进门,吴员外行礼拜谢:
“谢二郎救了我儿。”
“自家人,何必多谢。”
武松起身,请吴员外、吴霖坐下。
吴月娘和潘金莲到后面院子去了。
“昨日听我儿了,若不是二郎搭救,再不能相见了。”
“吉人自有天相,大哥如今没事便好。”
听了武松的称呼,吴员外暗暗欢喜,多亏吴月娘和武松好上了,不然如何能有这般亲近的关系。
又想到西门庆,吴员外觉得西门庆死得好。
“听二郎在京师做得好大官,要将家眷都带去应天府。”
“是,如今北面辽国内乱,只怕战火南下,到时候,清河县难保。”
武松是江陵侯,懂得多,吴员外并不怀疑武松胡。
“那我们也跟着二郎去么?”
“最好同去,到了应天府,我有兵马守城,还有产业。”
武松看向吴霖,道:
“等到了应天府,田产、铺子,甚么东西没有,何必在乎这些东西。”
吴霖道:
“我已劝过爹了,他舍不得。”
吴员外道:
“二郎这等,我便走,如何舍不得。”
吴霖昨天晚上了,吴员外不放心,要听武松亲口一遍。
只有武松了,才是有保证的。
“员外好生筹备,年后我便要走的。”
吴员外点头,了会儿话,马上回去处置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