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齐喝彩,都说武松好腿法。
窦锦在地上闷声挣扎,却哪里起得来。
武松站在擂台边缘,说道:
“得罪了。”
乔二爷见武松这等好身手,欣喜道:
“请到里面吃酒。”
“将那金锭拿来。”
庄客取了台上金锭,乔二爷塞给武松,武松却不收,说道:
“不为钱财,另有事情与乔二爷说。”
“到里面说。”
乔二爷牵着武松的手,进了后院坐地。
时迁跟着进入时,却见后面摆着太湖石,还有各种稀奇物件。
凡是皇宫里有的,这里几乎都有。
武松也注意到了后院的东西,心中暗道:
难怪这厮称作隐天子,这等物件,也是他一个江湖草莽敢用的。
众人坐地,乔二爷倒了酒,问道:
“李兄弟好武艺,哪里人士?”
“延安府,在京师做些买卖。”
“是做甚么买卖的?”
武松笑了笑,说道:
“跟着官家人,做些小买卖生活。”
刚才见识了武松的拳脚功夫,乔二爷愿意和武松说买卖的事情,便问道:
“李兄弟说有买卖,是甚么买卖?”
武松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没有说话。
乔二爷哈哈笑道:
“这些都是亲近人,无须避讳。”
武松这才说道:
“朝廷要征伐方腊,粮草需走漕运,乔二爷若是有心,可接了这买卖。”
乔二爷听了这话,心中一惊,说道:
“请李兄弟到屋里说话。”
武松起身,带着时迁进了屋子。
关了门,乔二爷坐下来,问道:
“李兄弟跟着哪位相公做事?”
“秦王。”
乔二爷听了,点头道:
“这等大买卖,必定是皇室才做得。”
“只是征伐方腊,自有朝廷的官船,为何要我?”
武松说道:
“秦王与蔡京、高俅不对付,漕运都在他们手里。”
听了这话,乔二爷尴尬地笑了笑,说道:
“奸不厮欺,俏不厮瞒。”
“我便是在应天府尹手下做事的,那应天府尹蔡居厚是蔡京的门生。”
此时的应天府尹名叫蔡居厚,是蔡京政治集团的核心成员和得力干将。
两人虽然都姓蔡,却并非亲戚。
蔡居厚进士及第,在蔡京的提携下,官运亨通,历任知州、刑部侍郎,去年又做了应天府尹。
这个蔡居厚也是个狠辣的角色,杀人很多,民怨很大。
武松知道蔡居厚是蔡京的人,也猜到乔二爷必定与蔡居厚有关系。
漕帮这么大的油水,蔡居厚不可能不插手。
“我自然知晓你与蔡居厚的关系,我只是问你,这买卖你做也不做?”
“你若不做,我自有法子,蔡京已经做了大名府的留守,秦王掌控内阁、枢密院,不是没有法子。”
蔡居厚感觉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因为接了这个买卖,就是和秦王靠拢。
如今蔡京一党失势,蔡居厚也不知甚么时候罢官。
到那时,乔二爷自己也需另投门户。
想到此处,乔二爷说道:
“秦王若能压住蔡居厚,我自然出力的。”
武松笑了笑,说道:
“蔡京被贬官,高俅、童贯被梁山贼寇捉了,朝堂已被秦王、武松控制。”
“听闻那蔡居厚在应天府做下不少的勾当,乔二爷必定是知晓的。”
意思很明确,让乔二爷举报蔡居厚。
乔二爷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