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慌忙召集还在驿馆的兄弟,特别是草莽出身,愿意听宋江话的。
几十个人挤在一起,宋江坐在中间。
吴用、李逵、宋清、花荣几个站在宋江身后。
扫视一圈,宋江开口道:
“众位兄弟,我等在梁山泊聚义,本是为了替天行道、匡扶朝廷。”
“如今好容易招安,到了京师,只带打过擂台,便可以授官,为国效力。”
“到了此时,众位兄弟切莫半途而废,坏了我的义气。”
这话说完,在场众人都有些沉默。
扑天雕李应方才听闻杨雄、石秀已经先一步走了,也正打算明日投靠武松。
听了宋江的话,心中未免不喜。
宋江继续说道:
“在梁山时,有赖诸位兄弟扶持,往后建功立业,还需众位兄弟。”
“那武松居心叵测,并非良善之人,投入他的手下,未必就有好前程。”
李应终于按捺不住,说道:
“宋头领,我等当时上梁山,为的是杀贪官、替天行道。”
“现如今却跟着高俅、蔡京,那我等岂非成了鹰犬?”
“那武松是蔡京、高俅的对头,投入他帐下,总好过跟着蔡京、高俅!”
“那扈家庄的扈成,跟随武松不到一年,已做了江陵府的兵马都监,怎就没有好前程?”
“你无非是怕我等去了,你无将可用,没人为你挣个好前程。”
宋江被说得无地自容,问道:
“莫非李庄主也投了武松?”
“不错,我已和二郎见过,是个一等一的好汉,我如今便走。”
说完,李应也不等明日,拿了东西、带了仆人就走。
宋江揉了揉眼睛,大哭道:
“我宋江岂是贪图富贵的,招安只是为了众位兄弟有个好前程。”
“我也知晓蔡京、高俅不好,这都是朝廷的旨意,我等身为臣子,岂可抗旨。”
宋清安慰道:
“哥哥不必伤心,那杨雄、石秀、李应本不是好人,去了便去了。”
“留在此处的,才是真兄弟、真好汉。”
宋江对着众人拜道:
“求各位兄弟留下,莫要坏了当初结义的情义!”
宋江就差给众人跪下磕头了。
没有这些人帮衬,他宋江狗屁不是,文不行、武不就,做知县都不配。
白面郎君郑天寿说道:
“公明哥哥何必如此,人各有志,他们走了便走了。”
“我等依旧跟着哥哥,不必忧愁。”
母大虫顾大嫂也说道:
“我们都不走的,哥哥放心。”
小尉迟孙新说道:
“宋头领放心,我们夫妻都不走。”
有了他们几个带头,其他人也说不走,宋江这才收了泪,请大家吃酒。
打虎将李忠混在其中,心里却想着投靠武松。
李忠曾经传授史进棍棒,算是史进的启蒙师父。
如今史进在武松麾下,做了六品的官,和史进一同落草的杨春、陈达都做了兵马都监。
不管怎么看,投靠武松才是好去处。
明日我且去找史大郎,有他引荐,不怕得不到好官。
打定了主意,李忠胡乱吃了一回酒,早早去睡了。
李应拿着东西到了江陵侯府时,杨雄、石秀刚刚住下。
见了李应,武松大喜,扈三娘也欢喜,马上安排住处。
一天挖了宋江三个人,武松心情大好。
那样的龟蛋,要甚么兄弟,都是当炮灰。
三人就在侯府暂时住下。
...
第二天。
打虎将李忠早早穿好了衣服,问了地方,独自到了史进宅子门口。
敲响宅子大门,通了姓名,仆人却说史进去大相国寺找鲁智深去了。
李忠想着自己和鲁智深也认识,便往大相国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