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官人!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沈清漪猝不及防,惊呼出声,粉拳轻轻捶打着他的肩膀。
张灵哈哈一笑,抱着她大步向内室走去,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宠溺。
“娘子如此贤惠,为夫岂能辜负?咱们这清河新家园人口稀少,添丁进口,努力造人,也是当前头等大事!”
“官人,不要这样,楼上还有姬妹妹在呢,现在还是白天,不知羞……”
沈清漪的抗议声渐渐微弱。
最终被隔绝在内室的房门之后。
........
二楼客房,姬如雪凭窗而立。
楼下隐约传来的嬉闹与后续的动静,让她心烦意乱。
昨晚黑暗中意外的亲吻,灼热的触感,那令人窒息的男性气息。
还有次日清晨醒来,发现自己竟与张灵及其清漪姐姐同榻而眠。
尴尬、羞窘……一幕幕不受控制地在她脑海中翻腾。
“不能再待下去了……”
她喃喃自语,绝美的脸庞上浮现出挣扎与决绝。
沈姐姐在这里过得幸福美满,有良人疼爱,姐妹和睦,她已放心。
是时候返回京城了,那里才是自己该在的地方。
她坐到书案前,铺开信纸,提笔欲书。
笔尖悬在半空,却迟迟未能落下。
一想到要离开这个处处透着新奇的地方,离开那个时而可恶,时而又透着非凡魅力的登徒子……
一股强烈的不舍与莫名的空落感,便猛地攫住了她的心。
这一别,恐怕此生再难相见了。
这念头一起,竟让她鼻尖微微发酸。
.....
张灵神清气爽地走出院子,伸了个懒腰,感觉人生无比美好。
正准备去工地巡视,却见韩虎带着几名护卫,神色仓惶地疾步而来。
“东家!出事了!”韩虎语气急促,脸上带着愤慨。
“何事惊慌?”张灵心头一凛。
“我们今日护送云仙酿前往邻县的队伍,在回来的路上,于官道遭遇了埋伏!二十多个蒙面歹徒突然杀出,欲劫掠我们的酒车!”韩虎咬牙切齿地道。
“幸亏护送的兄弟们拼死抵抗,八队长他们四人更是悍勇,硬是杀出一条血路,突围了出来!但……但车上的酒……全被他们砸毁了!”
张灵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股怒火在胸中升腾:“兄弟们伤亡如何?”
“四人皆受了伤,正在医护处救治!”
“带我去看!”
张灵二话不说,立刻让韩虎带路。
简陋却干净的病房内,四名伤员躺在床上。
他们身上包裹着纱布,血迹斑斑。
虽面色苍白,但眼神依旧锐利。
为首一人,正是烬明军第八队队长,陈刚,一个面容坚毅的汉子,曾经也是卫国公的手下。
见到张灵进来,陈刚挣扎着就要起身行礼。
“东家……”
“躺着别动!”
张灵快步上前,轻轻按住他的肩膀,目光扫过四人,关切地问道。
“伤势怎么样?”
一旁随行的大夫连忙恭敬回话。
“回东家,四位壮士皆受了刀伤,幸得他们内衬的锁子甲挡住了要害,均未伤及筋骨,但失血不少,需好生静养一月方能痊愈。”
张灵点点头,看向陈刚:“陈队长,具体怎么回事?看清对方来历了吗?”
陈刚脸上涌现出愤怒之色,强撑着精神道。
“东家,那帮杂碎全都蒙着面,看不清脸。但交手时,我和兄弟们看得分明,其中有几人的刀法,路子极正,分明是军中惯用的搏杀技!他们用的刀,也是军中制式的横刀,绝非寻常土匪的杂牌兵器!”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自豪与恨意:“他们人多,有二十来个,但我们四个也没给他们好果子吃!拼着受伤,也砍翻了他们七八个,硬是把他们打退了!没给东家您丢人!”
张灵不断点头,烬明军的战力,已经达到了自己预期。
“四人对二十余人,还能杀退敌人,护得弟兄们周全,好!都是我张灵的好兄弟!没有白费平日的刻苦训练!”
张灵用力拍了拍陈刚未受伤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肯定与赞许。
“你们有功!韩虎,记下!陈刚等四位兄弟,奋勇杀敌,护产有功,每人赏银五十两,伤愈后另有重用!”
“所有参与此次护送行动的兄弟,本月薪俸加倍!”
“谢东家!”
陈刚等人激动不已,若不是身上有伤,几乎要跳起来行礼。
安抚好伤员,张灵走出病房,脸色瞬间变得冰寒刺骨。
军中刀法,制式横刀……
在这云县地界,除了那个与他有杀身之仇,屡次三番挑衅的卢晓家,还能有谁?!
“先是暗杀于我,如今又劫掠酒车,伤我兄弟……卢晓家,你真当我是泥捏的不成?!”
张灵眼中杀机毕露,想到系统预示的几日后的鞑靼南下。
一个借刀杀人、一劳永逸的计划,瞬间在他脑中清晰起来。
“石头!”
“在!”
“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前往黑山军营,传我命令:令沈寒声、赵兵、林小豹,以及所有队长级以上人员,速回清河镇指挥部!有紧急军情商议!”
“是!”
石头领命,转身飞奔而去。
张灵望向卢家所在的方向,目光冷冽如刀。
这一次,他要新账旧账,一并清算!
千户之子又如何!
照杀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