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夷雪鹤又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大松了一口气,傲娇地朝卿野扬了扬下巴,一副算他识趣的模样。
真的好幼稚。
就和南肆渊他弟一样。
卿野忍不住腹诽道。
见卿野确实无恙,南肆渊便也不再追究,只是在下一秒便干脆利落地遣退了那仍杵在原地、心心念念舍不得走的夷雪鹤。
等到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时。
“你瘦了。”南肆渊低声道,指尖轻轻碰上卿野的脸颊,玉兰香有些冷,“我让彦寻安排了吃食,等会儿我再去给你做青花莲子羹。”
闻言,卿野心下一动,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些想哭。
明明自己就算被祟诡囚禁在倾阳行宫中身陷囹圄的时候都没哭。
更何况南肆渊也没说什么动人的情话。
好奇怪。
卿野没做声,只是垂眸掩饰着微微发热的眼眶,顺势握住了南肆渊抚上他脸颊的指尖,接着反客为主、如难得主动亲近人的小猫一样,将侧脸贴上了南肆渊不似从前般冰冷的掌心,再有些疲倦的暂时闭上了眼,只默默深吸着那抹清冽好闻的玉兰香,给自己充电。
见卿野这般,南肆渊眉头紧锁,再不复平素那淡漠无情的冰山模样,凝望着卿野的目光盈满了担忧与心疼。
只不过,南肆渊就算再关切,也并没有立刻追问卿野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受了委屈。
南肆渊有些僵硬地感受着卿野正蹭着自己掌心的脸颊,尽力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以不惊扰卿野,只是默契无言陪着眼前人整理消化着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