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听李佩云口出脏话,和她理论道:“李佩云,人家有客登门拜访,碍你家什么事,你跑这来是为了过嘴瘾骂人吗?别以为你了不起,也就仗着你爹是讼师,就自抬身份,我看你百嘛不是,一个泼野妇人罢了!”
李佩云气得肚皮鼓鼓的,一跺脚,“骂谁是泼野妇人,我又没得罪你,姜瑞莲给你什么好处,还这么帮她说话?”
这人道:“反正泼野妇人不是我,你李佩云当然给不了我好处。人家瑞莲的好处我自然捞着,我穿这身衣服是她帮裁剪的,袖口花边是她绣的。拉出来你哪样比得过她,这也活该白家拒婚,都嫁过好几个人了,还不收敛一点,你给我儿子提鞋,我都嫌脏!”
“你个老八婆,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李佩云气体如筛糠,撸起袖子,扑向那位说话冲撞她的人。
一把薅住那人的头发,揪住就往怀里拽。那位也不甘示弱,头发被薅住,她双手往李佩云胳肢窝里掏。二人就扭打在一块,妇人打架别有番意思。
门口一乱,惊动了屋里的人,姜瑞莲、姜秋姑从屋内走了出来。往门外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自家门前聚这么多人,都把自家院内当戏台了,有的还在门前撩场子打架。
姐妹站在门口前,厉声喝止:“都住手,这里不是打把卖艺场子,在这打架斗殴影响到了我们生活,真的有气没地使,河边的鹅卵石够硬,用脑袋撞上,看哪个够硬!”
扭打的二位听到有人叫止,各自松开对方,扭目光一看,正是姜瑞莲和姜秋姑站在门口。
姜瑞莲赶紧上来扶那一妇人,帮她捡起绢帕,“魏大婶,您何必跟别人动手呢!现在弄得一身脏。”
魏大婶边整理头发边说:“要不是李佩云当众贬你,我也不至于和她动手。她自己是什么得性,看不清。就胡乱邹别人谣言,这我可忍不了,她爹娘没管教,我来狠狠教训一顿!”
姜瑞莲听她说完,叫姜秋姑:“妹妹,你带魏大婶进去洗把脸,再把身上灰尘掸干净!”
姜秋姑应声:“好的姐姐!”转身过去扶魏大婶,“婶婶,咱们进去吧!”
李佩云见人家有人扶,自己没人搭理,爬起来就指控姜瑞莲:“姜瑞莲,你记住了,今日这个亏我不会认,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安稳度日,我有时间陪你闹!”
姜瑞莲淡定道:“李佩云,我本不想与你计较,但是你挺无趣,来我家门前滋事打架,现在还怪在我头上。别给脸不要脸,惹急了我,你也好不了!不想当众出丑,滚…”
李佩云磨磨蹭蹭不想走,村民看不过眼,都请她离开。暗气暗憋,只好离开。
门口闹哄哄,白世珍和苏元庆也现身,来探个究竟,好在一切摆平。
这二人一出来,村民欢呼一片,就见苏元庆身姿挺拔,气质儒雅,是一位美男子。
李佩云听到村民欢呼声,扭项回头观看,眼睛都直了,没想到这公子竟这般出众。
为了能认识贵人,又折回来,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想引起苏元庆的注意。
而苏元庆目光直接略过她,带着笑意对姜瑞莲说着话,随后他们回转屋里,把大门关上。
李佩云看着姜家门,跺了跺脚,咬牙切齿道:“姜瑞莲,我不会让你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