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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他爽得很,管它人工不人工呢。

“好,我一分也不给。”双腿抖了几抖,勉强站稳。一股热流从腹部流出,双腿间婉延出一道白浊。她忍着疼痛去浴室匆匆冲洗后,在一地狼籍中翻找自己的衣服,“我就付个开房费,你就好好睡到死吧。”

“吃过了就不认账了?”原本睡死的男人终有了点反应,懒懒地靠在床头,斜睨她,“门都没有。”

她火气极大,腰痛得几乎碎掉,“靠之,你说你是老子才上你的。结果呢,你哪是初h的样子。”

他的脸红了红,坚定地开口,“我是。”

她刚想反驳,突然想起昨晚两次意外,于是沉默了下。

“昨天是我生日,”他轻轻地说道,看向她的目光柔和。

她嘴硬,“生日怎么了,难道你要主动打折?”

他冷笑了一声,“当然不可能。只是十八岁的生日以这种方式渡过,挺有趣的。”

“哼,是啊,生日开房还有钱赚——”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继而颤抖起来,“你,你说什么?你说几岁生日?”

他终于扬起奸狡的笑容,一字一顿分外清晰,“十八。”

轰……

“骗人,”她这时顾不上身体的疼痛,翻找他的衣服,掏出他的身份证,“丫有身份证的。”

“哦,那是我在路边花了三十块管人买的。”他笑得奸狡了。“我今天刚满十八。”原来就是靠这个应征的酒保,没想到还派上另外的用场。

靠,靠之……

她这算不算瞟幼啊?

靠,当然不算,他已经成年了。

刚成年……

不对,这么算来,他们真正发生关系时是凌晨还是前半夜??她胡思乱想起来,抓得头发左右乱翘。

他穿好衣服,刷地拉开窗帘,刺眼的日光几乎把她击得神形俱散。

“日安,李辉煌小姐。”

你好,暴发户

好吧,好吧,让她想想,她是怎么和这小子滚上床的。

上周,对了,是上周。她td失恋了。那个她供着念完硕士的男人,那个说念完就结婚的男人。

为了个留校名额,就没有了原则的男人。

为了一个副校长的女儿,把她给甩了的男人。

一个……负心的王八蛋……

靠之,谁说有文化的人有品来着。上了庙堂就休糟糠的,哪一个不是文化人……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有着数千年灿烂辉煌历史的文明古国,每天都在日新月异地进步,但某些封建思想却依然根深蒂固。

比如,传宗接代有儿子。

比如,升官发财死老婆。

她恨恨地踢着路边的石子,内牛满面地在心里咒着那个生儿子可能会没有p眼的男人。

负心汉不是这么好当的,想想陈世美,想想狗头铡……

想想……她老爸……那个有了点小钱就包了二奶养私儿子的贱男人,娇妻爱儿幸福日子过得滋润着。而当时,她和她老妈正窝在那间分割财产时分到的屋龄二十多年的旧房子里数着米粒下锅。

眼前似乎浮出那个老男人抱着宝贝儿子一边哄一边不耐烦地说,我也没有什么钱了,难道你的学费比得上我儿子的奶粉重要?

换个镜头,那个人模狗样戴着无框眼镜的斯文败类,一边支着眼镜,一边慢条斯理地说:辉煌,我们没有共同语言。

靠之,没有共同语言丫和我在一起三年多,敢情你天天犬吠啊!她当时这么嘶吼着。

那对面带高傲嘲讽的男女互看一眼,抛下一句:你真是很没素质。

施施然地走了。

老天真是不公平!

她一边用最恶毒的语言咒着那些个负心汉,一边掏钱买煎饼。

好在她还有钱,还有钱……

一万四千七百五十二块。

她的血汗钱。

她没有那么傻全给男人掏心掏肺,自己还留了大半私房钱。要是全贴给那个斯文败类,她可真是可以去跳江了。

煎饼二块五一张,她只有两块零钱。磨了半天,和糖炒栗子一个长相的煎饼姑娘死活不肯减价。

没办法,她只好去破零钱。

在隔壁的小店里买了个口香糖,算钱的时候老板看了她一眼,“五块。”

“什么?渌箭一向是一块五的。”

“你要换零钱的话就按五块买。”

奸商,老子还不找你破零钱了,她恨恨地转身。

隔壁是间彩票点,她想了想,反正都是破钱,买点运气也好,她情场失意,彩场也应该得意一点。

五十块钱,买了三张彩票,六块钱,找四十四块。

她甩给煎饼姑娘六块钱,“两套煎饼,各多加一个薄脆。”以后她要有大钱了,自己买个煎饼摊,爱吃多少就煎多少。

特别是放巨多的薄脆,嘎啦脆。

抹着油嘴回到出租屋。

电脑网线都被拔走了,这贱男人,网线是她的。他却连个水晶头也没有留下。

电话被扯松在一边,歪扭扭的,她也懒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