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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片鬼哭狼嚎之中,是魂女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回荡在夜空之中,如同整个天地在悲鸣!

故事的最后,是珠华终于出现在她的面前,拉开了他的星辰弓射向她的心口,而她的血染红了整片山头,也染红了他雪白的衣。

而一年后,平定了赤焰与天玄的珠华终是弃王位而去,涅槃在紫云山顶。

就这样,故事成为了传说,传说成为了神话,一晃眼,已过去千年,三神的后代将人间划分三境,并以三神名字创立了珠华、天玄、赤焰三国。

曾有人说,在魂女死后,为不让轮回失去控制,珠华将魂女的血封印在她所爱的白木簪中,让白木簪选拔出最适合的人类传授其梦灵,而天界随之规定,凡成为梦师者,一生不得嫁人,一生不得生育儿女,梦师的传承只能是血液的传承。

还有人说,天界担心人类承受力薄弱再度爆发梦灵,遂将每一代梦师的生命与星灵之王维系在一起,只有让魂女深爱不已的星灵才能真正束缚住梦灵,从此以后,梦灵也属星灵的一种,只有星灵之王可以感觉到梦师的存在。

更有甚者预言,终有一天,当天空最遥远的两颗星相聚在一起时,魂女的后世会将珠华后世唤醒,到时,人间是再度被统一还是由魂女的梦灵吞噬,无人可知……

我本雏鹰1

还记得那天的云很白,天很高,茫茫的草原,蔚蓝的天空,只有鹰儿一个在自由翱翔着。鹰儿是我出生七年来唯一的朋友,它是草原的鹰王,是所有鸟儿的统领,甚至整个草原的飞禽走兽看见它都会畏惧三分,惟独对我,它不骄不傲,倒像是只体型巨大的麻雀,除了唧唧喳喳地叫,再无其他作为。

我最喜欢跟在它身后跑,好似仰头望着它,我自己也能飞起来一般,在这整整的七年里,除了鹰儿和它的臣子,我再没见过其他动物,包括人类,所以,在七岁那年见到苍王的时候,我才会如此惊讶,原来这世间竟还有与我一样只用两只脚走路的动物。

他是个有着一双如鹰儿一般锐利眼睛的男人,苍劲的大手感觉有些粗糙,不过好在他的笑很温和,嘴角一咧,胡子也随之翘了起来,很是可爱,于是,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却听见他身后的人喊:“放肆!哪里来的野丫头,见了王爷还不跪礼。”

只可惜,那时的我并不懂人语,所以,依旧不怕死地对着这个男人傻呵呵地笑着,男人似也被我逗乐了,他弯身问我:“你是谁,哪家的姑娘,怎么没见过你?”

我不懂他的话,只能眨眨眼,然后指了指天上围绕着我不断盘旋的鹰儿,它该是在担心我,更或者说是在戒备我身前的男人,所以我一愣,笑容顿然收了起来,想要跟着鹰儿一起离开,可是,那个男人却一把扯住了我:“小姑娘,一个人在草原危险,跟着鹰乱跑更危险。”

我只当他是要伤害我,当即使劲了力气想要挣脱,男人身旁的仆人见我不识好歹,竟一把上前将我提了起来,鹰儿以为我受到伤害了,立马从天空俯冲直下,对着仆人的脑门就是一戳。

仆人惨叫一声倒下了,男人身后的一大群侍卫立即慌了起来,喝喝嚷嚷地不知道在叫些什么,我听不懂,只看见他们都拿出一样的弓,一起对准了我的鹰儿,我从没见过弓箭的模样,可利器会伤人这种基本的常识我还是懂的,那些弓上的箭头在阳光下亮的刺眼,若是那些人手一松,我的鹰儿一定会一命呜呼的。

于是,我挣扎地更厉害了,嘴里了咿咿呀呀地乱喊着,只想让我的鹰儿不要顾我快些离开,可是,我的反抗并没带来什么理想效果,鹰儿不放心我死也不走,那些侍卫的弓也崩地更紧了,真正制止一切的是那个男人,我至今都觉得很不可思议,那男人只是轻轻扬了扬手,立即,所有人的弓都唰地收了回去。

“那鹰是你的朋友么?”他又问我。

我歪了歪头,用双懵懂的眼睛望着他,忽然,他身边的仆人站了起来,有些恍然的出声:“王爷,莫非,这丫头不懂人语。”

那男人没说话,只是默然地望着我,我也不再挣扎,既然他肯不伤害鹰儿,我也就不必在反抗什么了。

“我听说,这一带几年前战事连连,有个村落被全灭,莫非这孩子是那村落的最后遗孤,一直流落在草原里长大的么?”过了会,男人眼睛里滑过一丝疑惑。

“回王爷,属下也这么想,”仆人弯了弯腰,又看我一眼,“若非属下没猜错,她该是由那只鹰养大的吧。”

我本雏鹰2

“那到是奇了,生也自然长也自然,乃天地一大奇闻啊,继续留在这里太可怜了,不如让我带回王府,当本王的女儿,可好?”

男人用手捏了捏我的鼻子,将披风披在了我身上,从没人对我这般亲昵过,我虽不习惯,却喜欢这种感觉,所以,我又傻傻地笑了,这一傻便彻底傻成了他的女儿。

男人的笑声很爽朗,所有侍卫都高声齐呼,恭喜苍王又添一女,还是一奇女,那时的我只觉得这场面好热闹,在他怀里乱拍着手笑,可是,如今想想,那日的我若是不傻一下,若是继续和鹰儿一起留在这草原,或许,许多许多的故事,就真的可以被避免掉了……

只可惜,这个世界没有或许……

说是王府,其实不过是一大片的军营帐篷,那个王爷男人,也就是我的爹爹,同时也是珠华的边疆大将军,被珠华的王派至这个草原驻守国界,不过这些,都是很久以后我才知道的,毕竟那时候的我听不懂人话么。

在我之上,还有一个哥哥,他叫帝峻,大我八岁。

那天到军营的时候已是黄昏,我从没见过这么多只用两脚走路的人,眨巴着眼睛看得不亦乐乎,突然听到我爹爹高兴地大喊着:“峻儿,快来看看父王给你带来了什么好礼物!”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少年从帐篷里步了出来。

很久以后,等我学会了人语看懂了人字,我才终于找着了词来形容他,淡雅,更或者是沉静。

“父王的心情极好,看来今日狩猎是大丰收了。”他说话不徐不慢,笑容里有种月光的柔亮,我立即就被吸引住了,瞪着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哈哈哈哈,峻儿说的没错,本王今日狩猎,竟猎出个这么标志可爱的好女儿,你说本王怎能不高兴?”

“恭喜父王!”他颔首作揖,我却着了急,那少年这一颔首,我不就见不找他的脸了么,当即,我又咿咿呀呀地抱怨起来,爹爹以为我是累了想下马,立即附和道:“这小丫头定是累了,快带她下马,让你们母妃为她准备个好帐篷睡了吧。”

“好。”话音刚落,帝峻向我伸出了手。

又能看见帝峻的脸了,我自然高兴,想也不想便扑入了他的怀里。

他一怔,笑容忽尔明亮许多。

爹爹只允许我喊他爹爹,其他人莫不是喊他苍王爷便是喊他父王,惟独我可以越过一切礼仪的约束,爹爹确实是疼我,爱我如掌上明珠,我也爱他如爱我的鹰儿,以前我总爱对鹰儿撒娇,对鹰儿胡闹,如今,我把这一切陋习都撒在了他的身上,常常把他闹得团团转又奈我不得,只得在那叫着,疯丫头,真真是让本王无奈的疯丫头呵!

后来,爹爹请了先生来教我文字,又教我说话,先生长着长长的花白胡子,毛茸茸的,我总是心痒忍不住去扯他,先生也不生气,只是假装叫着疼,又折合着动作没几天便教会了我许多简单的词汇,渐渐地,我能听懂人话了,还会咿呀着唱几首简单的歌,直把爹爹乐地合不拢嘴。

我本雏鹰3

母妃是个极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