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第三天,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给家里打视频,老头和殷女士都挺好。
大老板那头忙,也没有多想。
到了晚上,上网查股票信息,发现怪现象。
方氏一只股票竟然无端停盘。
中京股票也有异常,似乎被人操纵,这几天几乎没有大波动。
叶蓝多少懂一些这方面知识,去翻看股友们的评论,确实发现里面存有玄机。
要么是中京出了了不得大事。
想到此,叶蓝心里直突突。
回想,那天去看日出,得大老板一个匆匆问候电话后,再没接到来自他的任何信息。
这几日忙着收购药材,晚上躺下就睡着,也没在意,忽略一点。
似乎认识以来,孟昀庭向他表明心意后,无论再忙,从来无间断都会发信息过来。
事出反常。
太反常!
叶蓝后背冒冷汗,穿衣服下楼,去找小胡。
小胡房间在一楼东屋。
此时亮着灯,一扇窗户半开,有声音传出来,应该是跟人打电话。
“……耿哥对我如亲兄弟,他走我怎么能不去送?”
没头没尾一句话后,是大男人低声呜咽。
叶蓝听过那个叫耿哥的名字,好像是一直跟在孟昀庭身边的人,身份不一般,人也隐蔽,她没见过。
能在孟昀庭身边委以重任,绝对不是一般的人,更不会是老人。
而且,小胡刚才那句走,绝对不是字面意思。
否则他何必哭。
意识到一点,叶蓝心里不是滋味,年纪轻轻,天有不测风云,多惋惜,又是异性兄弟,小胡不能过去送一程,多半原因是因为要在此陪伴她吧。
想到此,叶蓝抬手就要敲门。
让小胡回去,并不是麻烦事。
她能做主,总不能让人家心里有遗憾。
手抬起来,还未接触门板,便听小胡又说道:“为什么不能让叶大夫知道,孟总心里最看重叶大夫,叶大夫如果知道孟总伤了,会不会怪我们不告诉……”
咣当,木头门被人推开。
下一秒,小胡手里的手机吧嗒掉在地板上。
晚上八点一刻,叶蓝与小胡坐小镇出租车去往市区。
晚上十点半有一班高铁去往h市。
上车,只带一个小包,行李留在农家院。
小胡眼眶还发红,反观叶蓝却无比镇静。
她一声不吭在回忆刚刚小胡的话。
“……方家找人围堵孟总,他们以为孟总只一个人呢,其实耿哥一直都在,但是势单力薄,两个人哪能抵得过十来个人,况且他们手里还有q,是耿哥将孟总护在一个仓库口不让出来,愣是被打穿都不倒下,等兄弟们到时,已经……”
小胡双手搂着脑袋,泣不成声。
同时无限自责。
同生共死一起的兄弟,他想送却过不去。
原因是孟总昏迷之前交代,事情谁都不能泄露,特别不能告诉远在南部的叶蓝。
事情发生在孟昀庭到达J市第二天早上。
当时叶蓝还在南下列车上。
一个多小时车程,出租车停靠市区车站。叶蓝给司机结账后,从车上下来,大步朝售票口走去。
小胡跟在后面,此时才觉得面前女孩态度不对劲。
试探叫一声:“叶大夫?”
叶蓝自然听到,未侧眸,冷冷说:“现在什么都别说,买票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