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祁司溟曾说过,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甘愿与她解契,可祁司衍怎么办?
总不能一直待在她的灵府之中,不见天日吧。
想着,白辛耸了耸肩,语气轻描淡写:“没有,我就是去凑热闹的。”
不远处的两位修士对视一眼,眼中满是不以为然,到了嘴边的劝阻终究还是忍住了。
命赌是九死一生的凶险之地,根本不是“凑热闹”的地方,就说白辛一介女流,修为不过心动期,能不能通过命赌的入门禁制都难说。
果然,有陆隐师尊和归朝剑尊这等后台,就是不一样。
想到这里,两人便起身告辞,心中暗自感叹此行不值。
本以为能有所收获,将命赌摸的更透些,却没想到那本源竟和归朝相关……
再看白辛,如此任性怕是自身都难保,更别说庇护他们了。
打发走了陆隐和归朝,白辛继续躺在太师椅上晒太阳。
此时她心事重重,就连祁司溟的靠近都没有察觉。
只带余晖在她眼前勾勒出男人挺拔的身影,她才懒懒掀开眼皮。
“你知不知道魔族镇邪玉珏的下落?”白辛直接问道。
祁司溟身为魔族之人,应当清楚这些。
可祁司溟却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凝重:“镇邪玉珏早在十年前就被盗了。”
白辛心头一沉,追问之下才得知,镇邪玉珏竟与万剑宗的《窥天秘术》失踪于同一月。
就好像……有人特意策划的那般。
这个念头在两人心中同时升起。
祁司溟眼底闪过一丝厉色,却还是看着白辛,语气坚定道:“你放心,命赌开启之前,我定会将镇邪玉珏带回来。”
说完,他便转身欲走,却又在靠近院门时忽然停下脚步。
转头凝视着白辛时,祁司溟目光复杂。
“还有什么事?”白辛挑眉。
祁司溟静静看着她,沉默良久,才缓缓道:“以后我不会再那样了,不管你原不原谅我……抱歉。”
话音落下,他便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了白辛眼前,只留下庭院中残留的一丝魔气。
虽然不知道这份抱歉有多少分量,但白辛的心却踏实了几分。
她总觉得,像之前那样的错误,祁司溟不会再犯了。
唇角挑起一个弧度,然而不过转瞬,这弧度就又消失了。
白辛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
如果说《窥天秘术》和镇邪玉珏是前后脚失踪,那么偷走它们的,很可能是同一批人。
结合之前人间的遭遇,难不成又是阴罗门在背后搞鬼?
那祁司溟这个傻子,单枪匹马的去哪找?
不会是阴罗门的老巢吧……
虽然知道祁司溟势力遍布六界,可此刻白辛还是难免担心。
她立刻起身,叫来了已经痊愈的时尽。
她认真叮嘱道:“你跟上祁司溟,要是有什么事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男人点了点头,转瞬就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