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桌子,就老虎带了老婆,其余都是二十多的大小伙子,正是玩乐的年纪。
这一般男人喝酒后,想起一生追求,如果没得到想象的牛逼,泪花就会落满一整张大脸,然后擦擦泪,开始诉说为什么周围人都不对,怎么不对,为什么待的地方不对但是自己为什么不能离开,为什么时机不对但是也说不好什么时候会对,总之为什么周围那么多傻逼自己不能牛逼都是这些傻逼害的,总总。不过桌上这各个都是风华正茂,不存在这些。
女人喝酒呢,一点点,气血有点加快,几天的劳碌渐渐变得容易承担。再喝一点点,脸色多了些桃红,世界有些朦胧。又喝一点点,头发有些闪亮,心有些柔软。再喝一点点,脊柱有些发软,所幸就半软在椅子里,又怎样?反正周围也没有坏人。顾妞就是这样,越喝越看得开,想起一些权衡取舍,叹叹气,觉着自己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对的,想起白日里、黑夜里、梦里很多美好的小事儿,这些小事儿才是生命里的精华,大事儿……爱咋滴咋滴!
别看男人们都在说笑,没人无法不注意她。顾妞是真在享受,她手指摩挲着杯沿,微歪头,微眯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时候笑笑,一股子“江湖泯恩仇”,再喝一口,眼神又变冷,什么玩意儿叫我操心……
老虎给老婆捻菜,“你尝尝这个,”小心翼翼,
顾妞没动,抬眼看他一眼,突然抬手扒了扒他额边的短发,“你吃,别想着我。”
老虎突然觉着她这样像要飞走再也不见,捉着她手挨着自己颊边脱口而出,“妞儿,你有难事千万跟我讲,我肯定给你解决好。”
顾妞微笑着看他一会儿,乖巧地,“嗯”了一声,挣出手拿起筷子捻他递来的菜吃。
别说老虎这样子做作,好像就他有老婆,宝贝得不得了。可看老虎是真慌,顾妞这“你完全捉不住她”的样子,男人们心里都有一咯噔:老虎老婆是挺抓人!更不提洛洛心里刺一下,再刺狠一些……
忽有人敲包间门,友柏起身去开门。
“哟,冯叔叔。”
赶紧打开些门,“洛洛,是冯叔。”
一见来人,全起了身。独顾妞还坐着。
来者在一个随从陪伴下走了进来,四十来岁,“洛洛,”单手伸去向洛洛,洛洛两手与之握住,“冯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