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梵松了一些力道,盯着沈南知看,“你最好别骗我,不然……”
“咳咳,你一直找人查吧,没找到是吗?”沈南知摸了摸脖子,超级痛,嗓音也变了,“只是查,怎么可能查得到呢?”
“说重点。”司梵拧眉,他又不想沈南知看出他很在乎,干脆甩出一副臭脸。
“我深入儿童慈善组织将近两年的时间,那些线索,肯定知道的比你多。”
“所以?”
“所以,退出这场游戏,我把孩子的下落告诉你。”
司梵突然笑了:“区区一个孩子而已,只要我想,我可以有很多孩子。”
“真的吗?”沈南知看过去,司梵眼神闪躲了一下,“那你困着我姑姑干嘛呢?”
他抿着唇,一副与你何干的表情。
“孩子在哪?”
“你退出。”
“你可以有一万种死法。”
“你也可以一辈子找不到孩子。”
司梵很犟,看沈南知不说,当即就被人丢进去房间里关着。
沈南知更犟,她对着司梵说:“我只给你半天的时间考虑,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孩子、在哪。”
其实孩子就在他身边,只不过他眼瞎得够可以。
抑或着,他绑了童童,从始至终,一眼都没见过。
沈南知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她静静地蹲在房间里,朝外面的窗户看。
坐了一会,她又站起来活动。
突然,她看到一本书伸出一截,中间夹了一个树叶。
树叶夹的很巧妙,平常人一眼可能看不出来。
以前沈南知房间有一棵梧桐树,孟随洲时常抄她作业,抄到一个位置他就折一下。
她爱惜书,说不能折。
他干脆把树叶摘下来夹书里,“这总行了吧?”
“人家好好的树叶,你摘下来干嘛?”沈南知开始替树愤愤不平。
孟随洲被训,心情好着呢,揪着她的辫子,“作业做不完,我也会被训,就交给你了。”
那些事情,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
沈南知将书抽出来,里面夹着一张纸,上面的字龙飞凤舞,一看就知道是谁写的。
“别担心,等我回来。”
“……”这跟没写有啥区别。
等到下午时,沈南知觉得这个区别还是有的,夕阳拖着光影一点点溜走,她觉得或许也不是那么难熬。
等到晚上时,沈南知听到沈嘉仪的声音,门打开,她一下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