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司狐没事儿,已经醒了,别哭了嗷,瞧瞧这小脸蛋儿,哭的直发红。”
北凤霞颠着怀中幼崽,哼哼唧唧的小团子看到司狐坐起身,这才止住哭声。
随后扭动了几下身子,挣扎了几下,想下去看看他的情况。
“司狐,你没事儿吧?”
糯宝没有怪罪通报她的暗卫,孩子是小,不是傻,死人和活人她分得清,那种冷冰冰的触感和呼吸,司狐刚才……肯定没气儿了!
“我……”
“没事。”
孩子语气磕磕绊绊,他抬起双手,看了看手掌,最后环顾四周,打量房间装饰。
他真的……在游戏里活过来了。
丹凤双眸眼眶通红,他脸色比之前红润不少。
“殿下,我没事,让你为我担心了。”
糯宝伸出小胳膊,摸了摸司狐的脸颊,痒痒的,小少年不禁勾起嘴角。
之前司狐嘴唇苍白,看起来就是病秧子,现在就不一样了,气血嘎嘎好。
本是开心温馨的氛围被小团子一个巴掌打破。
——啪的一声,脆响响彻房间。
虽然孩子力气不大,但白皙脸颊立刻出现了一个小小巴掌印。
霍昭燃上去就把孩子抱了起来,对着糯宝屁股就打了两下。
“你干哈啊?人家司狐刚好,你上去就跟人家一个嘴巴子,咋这样婶儿的呢?是不是想挨揍!?”
平常皇后是没有那么多主仆之分的,尤其身兼位面融合的这个任务,人人平等这四个大字儿印在霍昭燃心里。
糯宝也不介意,甚至好像没听到霍昭燃的话一般。
她在女人怀中指着司狐说道:“你再吓我一个试试呢?你差点儿给我吓没脉了你知道不?早知道你没事儿,我就不哭的那么投入了,都给我哭的直抽抽!”
“过分!”
“罚你以后十二个时辰贴身伺候孤!”
“好好歇着吧!哼!”
横唧唧的东北口音加上糯宝可爱到爆炸的外貌,众人说不出话,甚至都在抿着嘴角往下压笑。
“娘亲,饿饿,饭饭。”
清秀女子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你啊,行,娘带你去吃饭。”
剩下的时间要留给玩家们自己。
精神病院三人组此时还不知道司狐已经没了。
此时,林馥雅私信亮了起来。
孙德威:【小林,司狐醒了么?】
【不对,应该是……他在线么?】
林馥雅不解,歪着脑袋回道:【在啊,我跟你说孙叔,凤雏荒年官方亲自给我打的电话让我给司狐上来整个技能,咋的了?出事儿了?】
看到这个回复,孙德威立刻传送到洛水村。
这一老一少在游戏中再次见面。
司狐游戏里的身体没有任何基因缺陷,之前他免疫力低下,体力也不好。
现在就不同了,外面零下三度,他刚刚光脚去外面跑了一圈儿,给这些大人们整的,以为这孩子魇着了。
差点拉着北凤霞给他跳一段儿大神。
“醒了?”
头发斑白的前辈只说了两个字。
床上少年颔首。
“谢谢……”
“别谢!我出去知会你父母一声,小林,你也跟着一起下线吧,估计马上有上面的人要过来找你。”
精神病院三人组搁那嘎达呲着个大牙乐呢。
尤其是没啥政治素养的小胖妞儿:“咋的,上面找我干哈啊?我正经银,不可能找我,税都交的好好的!”
陆烬戈和北凤霞对视,二人也不明白孙德威的意思。
直到……
“司狐……现实里,没了。”
“没了?被人拐了啊?哎嘛,人贩子是不!?没事儿嗷叔!烬哥,码人!咱找他!”
北凤霞拿出龟背铜钱:“我也行,我会这个。”
只听长者长叹一声,坐在床上的小小少年说着让人心疼的话:“姨,我——死了。”
“现实里,死了。”
“基因病,治不好。”
死了?
林馥雅慢慢扭头,看着床上绝美少年。
——啪!
一个嘴巴子扇到了陆烬戈的脸上。
这俩人的关系不仅是病友,还是闺蜜,好的能穿一条裤子那种。
陆烬戈:“你打我?”
林馥雅提溜着自己无辜的眸子:“疼么烬哥?”
陆烬戈扭了下脖子,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陆烬戈:“这么的,你来,我扇你一下子,看你疼不疼。”
林馥雅往北凤霞身后躲了躲,小声嘀咕道:“姐,这个是你专业,你上。”
“你确实短命,努力也活不过十岁。”
北凤霞蹲下身,看着司狐的脸。
在给他看面相。
她第一次看见司狐就知道这个结果了,老天定的,没有办法改。
“但现在,不一样儿了呢?”
女人没觉得违反天命,神色都是为面前男孩儿能从天道手里偷得一线生机的开心。
“整挺好,嗷,好好歇着,等会儿让你爸妈进游戏里面看看你,姨几个出去处理点儿事,有事儿去跟小白花哭就行。”
司狐用力的点了下脑袋,几人立刻下线。
这个消息对于林馥雅陆烬戈来说太过于炸裂,她们接受程度没有这么高。
北凤霞就不一样儿了,嫣嫣都能把游戏里的血液样本带出来。
病房内,几人大眼瞪小眼正努力消化这个事实。
北凤霞率先开口:“其实,这种事情是有概率发生的,你们俩不用这么惊讶。”
“那游戏里的内功,咱现在不是练得挺好么,对不?这就证明……”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陆烬戈打断:“姐啊,那能一样儿么?”
林馥雅:“内功是内功,咱老祖宗传下来的,这是人啊,活生生的人啊姐!”
“就好像鬼顺着网线爬出来一样儿的感觉,你不应该最懂这件事么!”
这孩子脑袋就是好使,北凤霞懂,老懂了!
“我……我懂啊……”
北凤霞说话一直是铿锵有力的,什么时候她心虚过?
二人整齐划一的把脑袋转向那边,四只眼睛牢牢的盯着她。
“不是,姐?你真……真有鬼顺着网线出来找你了?”
“你平常可不这样儿嗷!”
坐在床上抱着棉被的女人左顾右盼,旁边两个女人叽叽喳喳。
吵得她耳朵疼。
“哎呀!好了,确实,你们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