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之余,福倾探头看向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持夭,忽然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你们先忙?”
“不用,你有事说就行,不耽误。”狐眸瞥了一眼狼耳朵没有扎起来的福倾,持夭按下遥控器按钮,窗帘嘀的一声,向两边拉开。
嬴舟关上门绕过福倾坐到床边,拿起持夭手中盒子,捏下盒子中间的开关锁扣,指尖触碰那一抹冰凉药膏,另一只手捏住持夭的下巴,凤眸一皱。
“就是关于今晚的布局,我们目前还没有摸清楚怨鬼的出没的时间,真的可行吗?”拿出手机照着持夭传送过来的方案提出自己的问题,福倾瞥了一眼床边两个人的动作,偏过头红了脸。
指尖冰凉药膏触碰脸颊,嬴舟侧过凤眸看向持夭的脸颊,在伤口处均匀涂抹开。
“嗯,我确定可以。我的弟弟我是了解的。”下巴被人托住,持夭狐眸抬起看向福倾回应一句,眸光浅浅。
“那我去布置。你们继续。”飞身跑出酒店房间,福倾大声祝福依旧在涂药和被涂药的两个人,“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面无表情看着被关上的门,持夭喉间滑出一丝轻笑,狐眸转过来与落在自己受伤位置的凤眸相视。
“这个药膏挺香的。”
“母亲留下来的,独家祛疤秘方。”收回手,抓住持夭手腕将药膏放到持夭略微摊开的手掌上,嬴舟起身推开椅子。
“嬴伯母很好,手艺很巧。”轻轻一笑,持夭重新趴在床上,手指屈起来揉着的太阳穴,手指滑动屏幕没有开机,脑海不断描摹持玉的身影。
“姐姐!你猜猜我今天干什么去了?”一路飞奔,木质楼梯被小家伙踩得发出咯吱声响,推开紧闭的房间门,他乖巧站在门边,脑袋往房间里面探去。
“你进来吧,娘刚走,不用怕。”嗓音轻缓寡淡从里屋传进门外,小家伙将双手别在身后,乖巧抬步跨过门槛缓步走进屋里。
“去干什么了?我看看哈,是不是去后山把鹦哥的羽毛给拔了?”穿着素色薄纱,坐在桌前的少女移开落在镜子上的眼眸,侧脸看过去,唇角挂着浅笑。
“呀!又叫阿姐猜出来了。阿姐果然和长老们说的那样,极其有天赋。”笑着将自己的“战果”放到少女面前,小孩好奇凑着脑袋。
“阿姐能下床了,真好。”
“真好……”喃喃念叨两个字,持夭眸光闪烁,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心下的弦颤动,嬴舟怔了怔抬步走到持夭身边,纸巾拭去持夭眼角流下的晶莹。
“我没事,准备准备走吧。”深呼吸,持夭擦过眼泪坐在床边,把鞋子穿上。
夜幕降临,裕城的风越发寒凉。福倾和福祥两个人分头蹲守在持夭圈画的位置,背后轻微骚动,福祥转过身看向姗姗来迟的福瑞,向他招了招手。
“快过来。”
小步跑过去,福瑞单膝跪地蹲在福祥旁边,歪头看着重重树影的双星塔,眉头一皱,心底忽然感觉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