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那俩人对娃就没个好脸色,饭都不让吃饱,嫌她碍事。
一瞪眼,孩子就缩成一团,连哭都不敢出声。
不是亲生的,连猫狗都不如。
他们还有什么下三滥的事干不出来!
张老爷子气得一巴掌拍在座椅上。
“这群没人性的东西!真敢动晚晚一根头发,我老头子拼了这条命,也要跟他们斗到底!”
孟清澜胸口一阵阵发闷。
她想的不一样,梦里那些画面太清楚了。
那些亲戚把晚晚带到这种荒山野岭,肯定不是随便丢的。
一个个脸上挂着笑,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悄悄翻看她背的旧布包。
他们是冲着她奶奶留下的东西。
说不定,那些金子就埋在洮山底下。
老一辈人传过,说她奶奶临终前,在祠堂地砖下埋了东西,只对晚晚说过一句。
“等你长大了,找找洮山脚下的老槐树。”
没找到,晚晚暂时还安全。
可一旦找到了……
她越想心越揪。
“师傅,跟远点,别被他们发现。等机会一到,立刻冲上去救人。”
李司机应得干脆。
“明白,交给我。”
他当过兵,开过军车,方向盘在手,心里就有底。
当年在边疆夜里开车穿越暴风雪,都不带眨眼的。
这点山路,这点人,他闭着眼都能摸准节奏。
孟清澜咬着唇,身子不由自主往前倾。
眼前全是梦里那孩子。
眼睛湿漉漉的,缩在角落无声地抽泣。
她放在腿上的手攥得死紧,不能让梦里的事成真。
既然她能改别人的命,那就一定,也能救回晚晚。
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这个女人不仅破坏了他的名声,还在他面前做出这样的举动,让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话音刚落,柳晔的脸色就变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好像突然停了一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可能有些过分。
他开始有些后悔,但又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他心里想着,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难道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吗?
孟清澜眨了眨眼,嘴角撇了撇,“柳晔,你现在看起来好像很烦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平平淡淡,没有丝毫波动。
她的眼神依旧平静,让人看不出她内心的情绪究竟是生气还是无所谓。
即使柳晔见惯了各种病人,现在也看不透孟清澜的情绪到底是什么样的状态。
孟清澜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推了推柳晔的肩膀,这次是她主动拉开距离。
她的动作显得从容不迫,仿佛在向柳晔表明她并不想继续这场无意义的争执。
“柳晔,你差不多该回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