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尔忱拆包装的手顿住了,“圣上要来我们家?”
“当然不来,我只是找个借口翻修府邸,顺便从我皇兄的私库里拿一笔修缮费用罢了。”
“好不要脸,就知道坑你皇兄。”赵尔忱鄙夷道。
谢迟望提醒她:“这钱你也能花,全都给你花也行。”
赵尔忱立即改口:“我家阿迟最聪明了,知道给家里赚钱了。”
“变脸真快,你这个势利的家伙。”谢迟望鄙夷道。
“谢迟望,你找打。”
……
谢迟望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圣上的口谕就下来了,那宦官还带来一笔钱,两千两白银。
赵尔忱当着宦官的面,感激涕零的收下银子,转头吩咐家里所有人收拾东西,搬去别的地方住一阵子。
谢迟望看着赵尔忱指挥小果拿这个搬那个,犹豫道:“不如你搬去我那儿住吧?我那公主府,什么都是现成的,你直接过去住就是了。”
赵尔忱头也不回的否定,“我是搬去你那儿住了,我母亲和我祖母呢,就她们住在外面,这合适吗?”
好吧,谢迟望有些遗憾。
忙碌了几日才把东西收拾妥当,然后一家人登上了离开的马车,连孙夫人也被侍从“请”上了马车。
“我说孙夫人,咱们家可是要接待圣驾的,修缮一下院子也算理所应当,你这样赖着不走,是想妨碍工匠做事,还是不想迎圣驾?”一侍从阴阳怪气道。
另一侍从接过话茬,“是呀,该不会是孙夫人因流放多年吃了苦,对圣上心怀怨怼吧?这才不乐意迎圣驾,这要是说出去,大爷可如何做人哪。”
孙夫人听着那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最终还是一言不发的上了马车。
一行人搬到城郊别院住了几天,孙夫人就提出告辞,她要回她儿子家住去。
赵尔忱可来了精神,招来小果,让他将周围庄子的人都叫出来,大伙儿一起围观赵尔忱对孙夫人再三挽留,但孙夫人还是坚持要走,最终一辆马车将孙夫人送到了赵朱家门口。
赵朱见他母亲回来了,倒也不讶异,早在得知圣上的口谕后,他就知道母亲在永安侯府待不下去了了。
赵朱扶着孙夫人下车,抱怨道:“这一趟算是白忙活了,要给他们家添堵,有的是法子,何必赖在别人家不走?万一有人问我,是不是我不孝,不奉养生母,生母才会住到别人家去,我怎么说?”
孙夫人还是什么也没说,朝着永安侯府的方向看了又看,那是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可惜当初被弟弟的话迷了心窍,现在他们母子俩都得离开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