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既能教出人,又能把飞裳的名声打出去!”
她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热热闹闹的新厂房。
女工们来来往往,身影穿梭。
谁能想到,三年前那个小作坊,如今竟成了传统工艺与现代产业交融的标杆?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苏晓玥接起电话。
来电显示上的名字让她心头一颤。
是姚之尚。
“苏小姐,最近在查一桩旧案,意外发现了卫成霖的线索。”
他声音低沉。
“他盯上飞裳了。你千万要小心点。”
她说不出话,只觉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缓缓爬升。
良久,她终于回过神来,指尖按下挂断键。
“怎么了?”
林美瑶不知何时走到身旁。
见她神色不对,关切地问道。
“没事。”
苏晓玥勉强笑了笑。
“是打来的例行提醒,没什么特别的。”
“对了,海荣什么时候到?”
“七点。”
林美瑶一边回答,一边走回办公桌前。
片刻后,她摸出一个信封。
“对了,这是吴先生让我转交给你的,说是家宴菜单,叫你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忌口或者不喜欢吃的菜。”
苏晓玥接过信封,抽出里面的一张宣纸。
上面列着一溜儿十几道菜名。
蟹粉狮子头、八宝鸭、腌笃鲜……
傍晚六点。
天光还未完全褪去。
苏晓玥换上了那件特意准备的改良旗袍。
深蓝色底子上绣着淡银色的藤蔓纹路。
她将吴佳琪送的金饰一件件戴上。
镜子里映出的女人,气质温婉却不失锋芒。
门铃响起的时候,正好是六点五十九分。
她起身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吴海荣。
“真好看。”
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欣喜。
说完,他从内袋中取出一个深红色的丝绒小盒。
苏晓玥迟疑了一瞬,才缓缓掀开盖子。
一枚胸针躺在黑色绸衬之中。
她一眼便认出,这是老坑种的上等翡翠,质地极佳。
“这……”
她喃喃开口,声音有些发颤。
“这是……”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吴海荣轻声解释。
他接过胸针,将它别在她旗袍左襟靠近心脏的位置。
“我爸说,现在该由你拿着了。”
苏晓玥吸了一口气,压下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湿意。
然后理了理袖口,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走吧。”
她微微一笑,声音清朗。
“别让吴叔久等了。”
婚礼越来越近,刘小英的嫁衣也差不多成形了。
这天傍晚,苏晓玥推开门,走进家中。
她一眼就看见妈妈坐在灯下,紧盯着手中那件嫁衣。
手里捏着一根绣花针,却迟迟没有落下。
“妈,出什么事儿了?”
苏晓玥轻声走近。
刘小英抬起头,叹了口气。
“右袖口龙鳞,怎么绣都立不起来。拆了三次,反反复复,还是不对劲。”
她把绣绷往灯下移了移,指着那片金线密织的区域。
“你看,鳞片是有了,可它没立体感,平塌塌的,像纸糊的一样,没有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