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张緋色脸庞,將仇怨破坏地一乾二净,反倒显出一种被征服后的靡丽。
走在前方的斗牙头也未回,轻飘飘地说道。
“看来,你心里还是很不服气。”
他修地侧过头,金眸斜著她,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玩味。
“信不信,我现在就將你剥光了,丟进那些等死的贵族囚笼里”
“想必那些平日里道貌岸然、如今穷途末路的『绅士”们,会很乐意在生命尽头,拼尽最后一点兽性,来品尝你这块—送到嘴边美人。
梅特蒂身子一颤。
她低著头,看著地面上豌蜓的痕跡,紧张万分的身躯放鬆下来,麻木地说道。
“一切都隨魔王大人的心意吧。”
金髮女郎的声音里透著彻底的疲惫,好像灵魂提前死去了一样。
“反正这副躯壳和灵魂,已经不属於我了。”
“呵—那你想不想,重新拥有一切呢”
斗牙的这句话像一根针,刺破了梅特蒂勉强维持的平静。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燃烧著被戏弄的愤怒和极致的嘲讽,笑出声。
“再次拥有然后呢等著您再一次,用更残忍的方式將它们剥夺、碾碎,供您取乐吗”
不想再次经歷那种人格丧失的梅特蒂,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却带看一种豁出去的尖。
“您的恶趣味——果然和您的人一样,卑劣而下贱!”
斗牙非但不以为意,反而低笑出声,饶有兴致地反问道。
“魔族若不卑劣,那还配称为魔族么”
这句理直气壮的反问,让梅特蒂瞬间语塞,所有准备好的斥责都哽在了喉间。
“不过,”斗牙话锋一转,“我对待身边的女人,即便是女奴,也向来宽厚。”
这一点,在天庭里时不时就被餵饱的蛇姬姐妹,可以拍著自己的傲然之物保证。
“做好你该做的事,我不介意让你们全家,重新活在阳光之下。”
“这是你的承诺”梅特蒂从齿缝间挤出一声冰冷的笑。
“你们的信誉,比贵族还要不可信。
“信与不信,自然隨你。”
斗牙毫不在意地迈步向前,声音轻描淡写,“但你很清楚,除了相信我,你无路可走。”
“除非,你愿意带著你全家一起下地狱。”
父亲那饱含煎熬与期望的叮嘱浮现在耳边,梅特蒂死死咬住下唇,直至尝到一丝血腥味,才处理了一下水痕,迈开脚步,再次跟上了那个恶魔的背影。
听到身后皮靴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斗牙就像一个地皮无赖一样,轻桃地吹了声口哨。
“除了一身实力外,你哪里有半分魔王该有的威严”
梅特蒂语带讥讽,可话音还未落下,“啪!”的一声响起。
一记施展巧力的掌捆,落在她挺翘的臀上,激起一阵微颤。
梅特蒂立即伸手保护自己,眼中怒火进射,敢怒不敢言。
斗牙瞧著她这副模样,笑嘻嘻地凑近了些,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跑来这个世界,若还不能隨心所欲,为所欲为,那我岂不是白来这一趟”
来到【葬送的芙莉莲】世界,只有八云紫与八意永琳知道,但斗牙心中雪亮一紫可是了解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十有八九会在异世界胡作非为的恶劣性格,一定会效仿自己分神化念而来。
到时候,有她在旁“照看”,自己怕是难再如今日这般逍遥自在,纵情声色。
不过两界时光流转不一,其间存在的时间差,倒也足够他在此处尽兴而归。
待到她赶来时,此间风景,他或许全部都玩腻了。
正如世界上的美人,身后都有著將她们“爱”到吐的男人。
梅特蒂有些不明白斗牙话中的意思,但显然知道对方恶劣的性格,索性闭口不言。
斗牙也没有继续逼迫的想法,他看得出,金髮洋马明显就处於一根绷紧的弦上。
要是继续压迫,恐怕会真的破罐子破碎,失了褻玩的趣味。
做事情得张弛有度,一紧一松,方是长久拿捏之道。
心下已盘算好下一处“娱乐场景”的斗牙,悠然哼起不成调的曲子在前面引路。
再次经过一个昏暗拐角时,梅特蒂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
杯弓蛇影般的惊惧,让她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直至斗牙的脚步修然停驻。
两人停在了一间地牢门前。
火把摇曳的光晕下,一位绿髮少女正双手枕在脑后,懒洋洋地靠在石床边,浑身透著一股“真是无聊透了”的气息。
她上身穿著黑色无袖露肩装,肩头缀著纤细的交叉绑带;下身则是蓬鬆的黑色短裙衬得一双腿格外修长。
绿色长髮由一枚黑色蝴蝶结束起,露出白皙精致的脸庞。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她纤细眼尾微扬的紫色眸子悠然睁开,望向铁栏外。
尤贝尔嘴角掛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目光在来者之间轻轻一转,心中想道。
“魔族与人类”
“真是奇怪的组合。”
“而且这女人的怜悯眼神是什么意思是在可怜我”
“是这个魔族男性,会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一连串念头无声闪过,尤贝尔不见丝毫阶下囚的颓唐。
双手一撑床板,利落地跃下地面,裙摆飞间,站得笔直。
“这位魔族小哥,这个女人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
尤贝尔的开门见山,让梅特蒂瞪大了眼晴,失声地喊道,“你知道我做了什么么”
对別人生命漠视的尤贝尔,对自己的小命还是珍惜无比。
她双臂交叠,不经意间勾勒出饱满的曲线,语气平淡地反问,“哦,你做了什么不如说给我听听”
梅特蒂一时语塞,望著对方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头猛地窜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要是被这个女人取代了位置,父亲他们该怎么办”
“不行,自己都付出这么多的代价,绝对不能放弃!”
这个念头如冰刺扎进心里。
梅特蒂强压慌乱,面上故作镇定,一步上前抵住铁栏,呼之欲出的胸线因动作而更显突出。
她盯著尤贝尔,一字一顿道,“我做的事,你做不到!”
“不说出来,怎么就確定我做不到呢”尤贝尔反驳道。
斗牙瞧著这一幕,嘴角勾起愉悦的笑容。
这就叫做蚌相爭,坤哥得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