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个名字,电话那头的热情仿佛被冰水浇头,瞬间降温。
萧家在京城的地位,无人不晓。
萧晚棠继续平静地说道:“郑大使刚刚结束高强度的工作,需要绝对静养。他的行程由办公室统一安排,不接受任何非必要的私人邀约。
您侄子的论坛若有真知灼见,可以通过正规渠道向相关政策研究部门提交报告。
至於『民族英雄』这类称谓,请您和您的家人慎用,郑大使不喜此类浮夸之风,这有违他的行事准则。
若无其他公事,就到这里吧!”
她的话,条理清晰,软中带硬,既点明了对方的越界,维护了郑景渊的清净,又抬出了规矩,堵死了对方继续纠缠的可能,最后还轻描淡写地敲打了一下对方的諂媚之態。
电话那头只剩下连声的“是是是,萧秘书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打扰了,打扰了……”
然后忙不迭地掛断了电话。
萧晚棠將手机递还给郑景渊,脸上又恢復了那抹温婉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个言辞犀利、气场强大的女子只是幻觉。
“一点小事,已经处理好了。大使,您尝尝这点心,还热著。”
郑景渊看著她,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笑意和讚赏。
他並未多言,只是拿起一块豌豆黄,咬了一口,点了点头:“味道很好。”
他知道,萧晚棠的维护,並非仅仅出於秘书的职责,更源於她內心深处对他毫无保留的崇拜与理解。
她懂他的喜恶,知他的底线,並会用她自己的方式,在他不便直接表態时,为他筑起一道柔软的屏障,將外界的纷扰与阿諛巧妙地隔绝开来。
这种无声的、恰到好处的守护,在这静謐的京城午后,显得格外珍贵。
阳光依旧暖暖地照著,石榴树下,只剩下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和空气中瀰漫的淡淡茶香与点心甜意。
对郑景渊而言,这或许就是风暴之后,最愜意的休憩。
而萧晚棠,则安静地坐在一旁,继续处理著平板电脑上的文件,偶尔抬眼看看他,目光沉静而满足。
看完了手上的书本之后,郑景渊抬起头来,望向萧晚棠。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维护自己了。
“晚棠,我记得你挺喜欢艺术的,最近中央艺术画廊正在举办一场艺术展,反正閒来无事,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
萧晚棠心里顿时一喜,涌现出了一股甜蜜。
他竟然还记得自己喜欢艺术!
还邀请自己去画展!
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下来。
“好啊!我们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