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这个会议结束,回到家里之后。
迎接郑景渊的,是江缚雪大呼小叫的笑容。
“哎呀,儿子你可真是太有出息了!真为妈妈长脸!”
一旁的郑毅也是难得没有那么严肃,在一旁笑道:“这小子確实出息了,回国弄那么大阵仗。”
郑景渊有些无奈,“老爸,你以为我想吗那些欢迎仪式又不是我安排的。”
“確实不是你安排的,可谁让你把朱雀海域的事情办得太漂亮了呢”看得出来郑毅心情极好,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下来过。
“困扰了这么久的顽疾就被你给解决了,我们当然要大肆宣传一下,不然世人怎知我们的决心”
“我就知道是他们安排的,萧老还安排了一个內部会议,”郑景渊摇头笑道,“感觉確实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是在给你铺路呢,”郑毅收起笑容,“从今天开始,你一只脚已经踏入了最高殿堂门槛,以后可要更加小心谨慎才行。”
郑景渊当然知道萧承岳的用意,也能听明白郑毅语气里的叮嘱。
前世的他只知道打仗,对於政治其实並不算是特別了解。
也就是现在当了这么久的外交官,才慢慢接触到这些东西。
也学习了不少。
“嗯,我知道,鹰酱估计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这段时间应该有不少小动作吧”
郑毅点点头,“鹰酱现在被你搞的很惨,国际舆论上都在说他们,不过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
“暗地里有不少小动作,不仅扩大了贸易战的规模,还重新去试图拉拢你之前谈过的好些国家,骆驼国、高卢和普鲁士等等。”
“不仅如此,我们查到內部也有不少组织和个人在被他们渗透。”
郑景渊也知道,朱雀海域和吕宋国,只是他们和鹰酱博弈中的一环而已。
这也根本起不了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最多只能算是一个阶段性的胜利。
而且鹰酱最擅长的就是从內部瓦解別人。
所以哪怕现在鹰酱看起来很惨,但也不能轻视他们。
而就在郑景渊和郑毅父子夜话的时候。
正在京城一座静謐的四合院书房內,同样正在上演著一场父子夜话。
秦天正和秦昭临两人,秘密的交谈著。
“父亲,”秦昭临的神色有些激动,“郑景渊现在风头是越来越盛了,现在萧相也这么看重他,我们该怎么办”
“我就算在国內做出再大的事跡,好像也比不过他啊!”
“风头太盛,不是好事啊。”秦天仿佛在自言自语,声音低沉而缓慢,在寂静的书房里迴荡。
秦昭临不知道秦天的意思,屏息凝神,不敢打扰。
秦天抬起眼皮,目光落在秦昭临身上,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
“年轻人有衝劲,想做事,是好事。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也恨不得一天就把事情做完。”
他话锋陡然一转,带著冰冷的寒意,“但为了个人声望,拿著国家的资源,不计成本地往那些无底洞里填,这就不是做事,是赌博!是拿国运冒险!一旦某个环节失控,就是动摇国本的大祸!到时候,谁来承担这个责任嗯”
这下秦昭临瞬间明白了秦天的意思,他眼睛一亮,立刻说道:“父亲,你是说”
“木秀於林,风必摧之。”秦天淡淡地打断了他,嘴角勾起一丝近乎残酷的弧度,“昭临,你把问题想简单了。你以为,盯著他,想看他栽跟头的,只有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