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倒水。”
“你脸好红……”水笙有点莫名其妙:“怎么了?”
“你给裤腿放下,都露出来了。”白瑾衣的脑袋里白花花的,他头也不回的去倒水。
“……”水笙有点哭笑不得,她一时忘记了,这是古代,对女人要求当然会很高了,这么露小腿露胳膊的,多半是不成体统的吧。
她规规矩矩地放下,等白瑾衣回来时候已经捂得严严实实了。
他擦了擦地上的水渍,两个人坐在桌子两端,水笙给自己轻轻梳着头发,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其实在我们家乡,像这夏天,都是穿露胳膊露腿的衣服,也没有什么男女大防。”
瑾衣不可思议地抬眸,他得趁早灌输了下这不道德的思想:“怎么能没有男女大防随随便便?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必须要终于自己的伴侣,这样后代才能不乱。”
“嗯,你说的对。”水笙赞同这个:“就像我说的那样,两个人恩恩爱爱,一生一世,执手白头,对吧。”
他没说话,大哥说水笙还不知道共妻的事,也不让他告诉她,白瑾衣犹豫了半晌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他看着水笙,她的发丝还滴着水,刚出水的她脸上还带着娇媚柔弱俏皮等很多种感觉……他不知道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有那么多种想法。
“水笙,”瑾衣越过桌面捉住了她的手,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爱牵她的手:“你是认真想过了吗?如果成亲了,在我们金元,没生下孩子之前,是不能和离的。”
这是对男家财产的一种保护,当然水笙并不知情,她只想自己无依无靠,白家对她有恩,至于白瑾衣……他模样好,家里够吃够喝,一和他在一起心就甜丝丝的,这样挺好的。
她假装重新思考,见他紧张地看着自己,登时笑了出来:“逗你的,我当然想好了。”
白瑾衣情不自禁地将她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谢谢你水笙。”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她狡黠一笑。
“什么条件?”白瑾衣顿时又有点紧张,他下意识摸向怀里的地契。
水笙是想到了一句经
典的台词:“从现在开始: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别人欺负我时,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能做到吗?”
白瑾衣一愣,在金元女方嫁给男方之前,她的要求会很详细,详细到哪一块田哪一文钱的归属问题,他没想到她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所以一下子就冷场了。
她不好意思地伏在桌上:“其实这个是我们那里流行的一句话,我就是希望和你成亲是因为你喜欢我。”
他心口一暖,走到她身前轻轻拥她入怀:“可爱的姑娘,我是喜欢你。”
水笙趁势搂住了他的腰身:“我也喜欢你。”
白瑾衣没有忘记自己来做什么的,两个人依偎了一会儿,他最后还是将怀中的地契拿了出来,水笙一看,看不懂。
他耐心地解释道:“这是我们白家的地契,你看看,这次成亲可能给不了你太多东西,你看我们现在还有一间布庄,一个货店,老家还有些田地,这老宅就咱们住着的,前面三间,后院一共是无间……”
“你给我看这些干什么?”水笙一手盖在地契上面:“我不在乎你有多少东西,真的,我也什么都不要。”
“水笙……”白瑾衣更是动容:“你要是嫁进来,咱们的日子会过得越来越好的。”
“嗯……”她已经是小媳妇儿模样了。
因为她的户籍还没有办好,白府先没有公开婚期,只悄悄采办着,水笙说了一切从简,兄弟几人都很高兴。分头行动,老大白瑾玉去自家布庄扯布,布置白府,老二瑾衣再去县衙跑户籍的事情,而白瑾塘,则陪着她出门买一些首饰。
两个人带了十几两银子,其实也就是一个过场,水笙不想买什么东西的。
瑾塘说去罗家的铺子,罗小天和他是同窗好友,买东西,自然能便宜一点。当然,他也是有点炫耀的意思,水笙模样好,脾气佳,带着出门也很有面子的,他两个人连买点零碎的东西就没坐车,好在罗小天家里距离不远。
水笙被白瑾塘拉进罗家收拾铺里,罗家兄弟二人,罗小天没事就在店里给大哥打打下手什么的。
她一进门就看见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儿伏在大案上面给一对首饰
定位。
白瑾塘已经嚷嚷起来了:“罗小天!今天我可是带了客人来的你快给我滚过来!”
那男孩儿一抬脸和水笙打了照面,俩人都友好的笑笑,白瑾塘已经到了他的跟前,他俩嘻嘻哈哈地打闹,嘀嘀咕咕地,她好像听到了媳妇儿未婚妻之类的发音。
水笙百般无聊地看着首饰,念着这未婚妻的字眼,觉得金元话这个词念出来可真没有什么美感。
念着念着,她忽然想起,她第一次出门,也是和瑾塘在一块,那次正巧遇见白瑾玉,他好像……好像也说了未婚妻。
细细回想,当时她还不会说金元话,虽然印象不深,但……但他说的的确是未婚妻。
她疑惑顿起,这会儿罗小天和白瑾塘并肩过来了,两个人挤眉弄眼的看样子是说了什么隐秘的话。
这男孩儿长着一对虎牙,微微一笑看着特别舒心:“水笙姐姐,你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我给你细细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