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他们围起来!若是负隅反抗、拼死抵抗,那也无需留情,把他们通通杀了!”
刹那间,河堤两侧的枯草丛中、土坡后面,如同变戏法般,呼啦啦涌出二三十条精壮身影!
他们乃是清一色的皂衣捕快,甚至还有几名身着翊圣军黑色劲装、臂缠七星袖标的军士!
显然,他们早已埋伏多时,此刻如同收网的猎手,手持明晃晃的腰刀、长枪、锁链,从四面八方怒吼着合围上来!
哗哗——
脚步声沉重,杀气腾腾,瞬间将这片河岸围得水泄不通!
疤脸汉子等人见状,脸上的凶狠瞬间凝固,化作无边的惊骇和绝望!
他们如同掉进陷阱的野兽,看着周围密密麻麻闪着寒光的兵刃和一双双冰冷愤怒的眼睛,方才的凶焰被彻底浇灭。
“完了…”塌鼻梁汉子手中的短棍“哐当”掉在地上,面如死灰。
“跟、跟他们拼了!”疤脸汉子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挥刀欲砍。
“拿下!”翊圣军带队的小旗官微眯双眼,毫不犹豫一声冷喝。
接着,就见数条套索如同毒蛇般飞出,精准地套住了疤脸汉子的手腕和脖子!
砰砰!!
几根水火棍带着风声狠狠砸在他的腿弯,疤脸汉子惨嚎一声,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重重跪倒在地,尖刀也随之脱手。
其余几个匪徒更是不堪,瞬间就被如狼似虎的捕快和军士扑倒。
随着拳脚棍棒如同雨点般落下,便不断传来骨骼断裂的闷响和凄厉的哀嚎。
他们即便奋力挣扎着,也很快变成了徒劳的扭动。
最终被沉重的锁链和牛筋绳捆成了粽子,嘴里塞上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绝望悲鸣。
班头喘着粗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溅到的血点,走到被摁在地上的疤脸汉子面前,蹲下身,眼神像看一条死狗:
“跑?往哪跑?这汴梁城的天,早就不是你们这些阴沟老鼠能翻腾的了!”
“若是以往的官……伪帝,还会无视你们种种的为恶行径,可自霸王入汴梁,便绝不允许你们这些畜生为非作歹!”
他拍了拍疤脸汉子刺着黥印的脸,声音冰冷,“说吧,这条耗子洞,通到无忧洞哪一窟?还有哪些同伙?”
“若是完完全全说出来,我还能给你个痛快,可若是不说…”
班头说到这里,声音顿了顿,脸上没有分毫表情,可眼中却闪过一丝残忍,“开封府大牢里新到的烙铁和钩子,正愁没耗子试呢!”
“你们也进了几回牢狱,应当晓得我等若想炮制你们,能动用多少手段吧。”
疤脸汉子闻言,也不知想到什么,眼中顿时充满恐惧,身体筛糠般抖动。
砰砰!!
在捕快们毫不留情的“招呼”,和那让人生不如死的威胁下,他仅存的意志很快崩溃,开始吐露秘密。
含糊不清的呜咽声中,一条通往无忧洞更深处巢穴的隐秘线路,被撬了出来。
消息如同插上翅膀,迅速汇集到坐镇临时指挥所的狗儿和岳飞手中。
“城南蔡河,发现一条‘耗子洞’。
其直通鬼市西窟,守窟的是‘铁手’刘三,手下有亡命徒二十余,拐来的妇孺关在地下水牢……”
狗儿独眼盯着粗糙绘制的地图,手指在上面重重一点,声音带着刻骨的寒意,“好!这条线摸得准……岳将军,时机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