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获取蜕凡丹？”林渊的声音冷了下来，一股无形的威压，让那青衫青年瞬间汗流浃背。
“回前辈！这……这蜕凡丹的丹方并非绝密，在通天城内最大的丹药商会百宝阁便有出售。只是……只是炼制此丹所需的主药‘洗凡草’颇为稀有，价格不菲。”卫通躬着身子，姿态放得极低，语气却条理分明，“若是前辈信得过小的，小的愿为前辈引路，无论是购买丹方、灵材，还是直接寻购成丹，小的都熟门熟路，定能为前辈省去不少麻烦。”
林渊瞥了他一眼，这小子倒是个机灵的。
“带路。先去买丹方和材料。”林渊言简意赅，随即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做你的向导，如何收费？”
青年心中一喜，知道这笔大生意是稳了。他连忙道：“小的卫通！为前辈这等高人引路，是小的的荣幸，不敢谈收费。只求前辈事成之后，随意赏赐几个灵石，让小的能糊口便好。”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达了恭敬，又把皮球踢了回来。
“嗯。”林渊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卫通大喜过望，连忙在前方引路，一边走，一边热情地介绍起来。
“前辈，咱们脚下此城，便是北寒界三大主城之一的灵珑城。您看那边的传送大殿，除了连接诸多下属小界外，核心处还有两座超远距离传送阵，分别通往‘东阳界’与‘西贺界’。咱们北寒界，加上这两界，便是如今灵界最核心的三大主界面，每一个都广袤无垠，强者如云。”
林渊一边听着，一边打量着这座雄城。
与下界城池截然不同，这里的建筑高耸入云，许多楼阁本身就是强大的法器，闪烁着灵光。天空中，一道道遁光往来穿梭，拉车的不再是凡马，而是各种气息不弱的灵兽。
“还有别的吗？”。
卫通的神情变得严肃了几分：“前辈，不是飞升而来，想来被困下界应该很久了，此事说来话长，早在数千年前，灵界便单方面关闭了所有连接凡人界的飞升通道。”
“为何？”
“为了……保护凡人界。”卫通压低了声音，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忌惮，“前辈有所不知，数千年前，魔界突然撕开了灵界的壁障，发动了入侵。那一战打得天崩地裂，据说连大乘期的老祖都陨落了好几位。后来，灵界几位最顶尖的大能联手，虽然暂时封印了最大的几处空间裂隙，但魔气已经渗透。为了防止魔界通过某些手段，将凡人界作为‘兵源’和‘祭品’进行污染荼毒，各大界面的顶尖宗门便共同决定，封闭飞升通道，将凡人界与灵界彻底隔绝。”
魔界入侵！
林渊的瞳孔微微一缩。
“现在情况如何？”
“边走边说，前辈。”卫通引着林渊拐入一条更为繁华的街道，“那场大战后，灵界太平了很长一段时间。可好景不长，大概在十余年之前，西贺界的‘黑风渊’，那处当年最大的裂隙封印出现了松动，时常有魔物渗透出来，如今……那边已经成了一片巨大的战场，打得异常火热，据说连炼虚、合体期的大能都时常在那边出没。”
林渊默然。难怪无法飞升，原来是这样。
卫通见林渊陷入沉思，又适时地开口：“前辈，您初来乍到，又身怀‘凡尘气息’，不宜太过张扬。依小的看，咱们先去百宝阁将丹药买到手，然后小的再为您寻一处清净安全的洞府，让您安心洗去身上凡尘气息，这通天城内鱼龙混杂，势力盘根错节，有个落脚点总是好的。”
“不必着急找洞府。”林渊摆了摆手，目光锐利，“先去百宝阁。我倒要看看，这蜕凡丹，究竟有何玄妙。”
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自己身怀造化鼎和三昧真火，炼丹术早已登峰造极。只要有丹方和材料，炼制这蜕凡丹不过是手到擒来。而且，他需要炼制的，可不止一颗，要是购买成品丹，数量过多，难免引人注目。
卫通见林渊主意已定，便不再多言，只是心中对这位前辈的行事风格又多了几分判断：杀伐果断，目的明确，绝非优柔寡断之辈。跟着这样的强者，风险虽大，但机遇同样惊人。
他打起十二分精神，领着林渊穿过几条人流如织的街道，最终，在一座通体由白色暖玉砌成，高达九层，门口立着两尊栩栩如生的丹鹤雕像的宏伟阁楼前停了下来。
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刻着三个大字——百宝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