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车辆出事故的刹车，跟当年陈家父母出车祸的时候的刹车故障，一模一样，几乎可以断定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瞿柏南脸色明显沉了下来，“能肯定吗？”
李烨笃定道，“这两次的事故，虽然都是刹车出问题，但是对方做的很高明，如果只是偶然事件，肯定不会被发现，大家都只会觉得是刹车坏了，但是两次同样的情况，而且还都是在陈小姐身边，绝对不可能是意外。”
百分百的概率，肯定是人为。
瞿柏南捏了捏眉心，好半晌才道，“继续查。”
“记住这件事一定要保密，任何人都不要放消息出去。”
李烨，“是。”
挂断电话，瞿柏南站在阳台许久，一直都没说话。
陈粟出来看到瞿柏南站在阳台发呆，她走过去，“醒了？”
瞿柏南转头，对上陈粟的视线嗯了一声。
他有些心不在焉。
如果她知道，陈家父母出事并不是意外，而是另有隐情，而且这件事还跟她的身世有关，不知道能不能接受？
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平稳人生，不能再出现什么变动了。
陈粟察觉到瞿柏南盯着自己看，有些诧异。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你怎么一直这么看着我？”
瞿柏南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我只是在想，你什么时候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搬过来跟我一起住？今天？”
听到一起住两个字，陈粟表情明显有片刻的迟疑。
内心的天平摇摆之后，她垂下眼睑。
“等我去完医院再搬。”
瞿柏南嗯了一声，低头亲了亲陈粟的唇，“我送你去医院，晚点陪你去半山别墅搬家。”
陈粟对上瞿柏南的眼睛，内心却越发觉得惴惴不安。
大概是过往人生里，她所得到过的幸福少之又少，所以在幸福来临，并且在自己触手可及位置上的时候，她总是无法确信。
又或者，这样的期待，本身就是短暂且不确定的。
一如四年前。
……
医院走廊尽头，姜明珠和姜文森站在一起。
姜明珠眼眶泛红，明显有些着急，“怎么办？瞿柏南已经在调查车祸的事了，万一被他查出来……”
“不会查出来。”
姜文森皱眉，“白管家嘴巴一向很严，他不会说的。”
姜明珠点点头，“也是，自从四年前陈粟给我输了别人的血，害我差点出事后，后面我的血源都是白管家帮我找的，他应该不会背叛我们。”
姜文森看着姜明珠乖巧的阳台，叹了口气。
他微笑，“你放心，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人找合适的造血干细胞，对方已经同意捐赠了，很快你就会没事了。”
姜明珠欢喜不已，“真的？”
姜文森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哥！你对我真好！”
姜明珠主动抱住姜文森的腰，“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了。”
姜文森看着姜明珠乖巧的样子，心里得到了极大满足。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喜欢姜明珠。
他只是觉得，姜明珠像极了自己养的宠物。
需要什么的时候，就会冲他摇尾巴。
更何况过往贫瘠人生里，跟他最亲近的人，只有姜明珠。
他见过她的卑劣，见过她的龌龊。
他们，是同一种人。
只有他们在一起，他才不会被人看不起，被人歧视，被人针对，她会永远把他奉若神明，永远以他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