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我玩了一辈子鹰,倒让鹰啄了眼!”金祭祖恶狠狠地瞪着我,“你们竟敢设计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问,“王慧的魂魄在哪?”
他扫过我和顾芊芊,突然狞笑:“哦?原来你是王惠的相好?那她呢,也是你的人?”
“既然你敢偷偷溜进我家,那就该人不知鬼不觉地消失!”金祭祖说着,猛地朝阴魂躬身,“老祖宗,这小子知道了我的秘密,还请您替奴才除了他!”
龙袍内的黑气猛地挥出,一股阴风卷过,供桌上的烛火“噗”地全灭,暗室里只剩那双泛着绿光的眼睛。
随后,龙袍骤然膨胀,黑气聚成的人影愈发清晰,虽看不清脸,可方才挥袖时,那捏着的兰花指却格外扎眼。
“你若束手就擒,跪朕面前俯首称臣,朕便饶你不死。”阴魂的声音尖得像掐着嗓子。
“不然,朕身边正好缺个伺候的,你就留下当个小奴才吧!”
我心里冷笑,这哪是道光帝?分明是个冒牌货!模仿得惟妙惟肖,定是当年皇帝身边的人,再看这声音、这兰花指……
“你根本不是爱新觉罗·旻宁,”我举起天蓬尺。
“你不过是个附在龙袍上的太监魂魄,我说的没错吧!”
这话像惊雷炸在暗室里,阴魂和金祭祖同时僵住,金祭祖最先反应过来,跳脚大喊:“胡说八道!你简直是血口喷人!我的老祖宗怎么可能是太监?我是爱新觉罗的后裔!”
“你竟敢说朕是太监?”阴魂的黑气剧烈翻滚,声音破了调,公鸭嗓再也藏不住,“朕不是太监!”
“不是太监?”我步步紧逼,“瞧瞧你这尖嗓子,这兰花指,不是太监是什么?”
阴魂彻底被激怒,一双漆黑的阴爪朝我抓来,带着浓浓的阴森之气,我纵身跃起,天蓬尺狠狠拍向龙袍:“今天我就打得你现原型,看你还敢不敢冒充帝王!”
“啪!”尺身落在龙袍上,黑气“嗷”地惨叫一声,从龙袍里冲了出来,横冲直撞间撞翻了桌椅,金祭祖吓得连连后退,瘫坐在地上。
黑气散去,一个扎着长辫、穿着旧宫服的太监魂魄浮在半空,那双怨毒的鬼眼死死盯着我。
我冷冷道:“你只不过是个自缢的太监,死后魂魄缚在龙袍之上,你本该是个孤魂野鬼,却在吸食人的精气,就不怕遭天谴?”
“天谴,哈哈哈,朕当了一辈子奴才,受够了跪拜,如今有龙袍护体,吸够精气就能化形,到时候这天下都是朕的!”
“你们都得给我跪拜!”
“疯子,就凭你一个阴魂,也想统一天下,还真是野心不小!”
“看来那龙袍上的血迹就是你的?”
“没错,你说的都对!”
“我有无上的权势和力量,只要你乖乖听话,就能像金祭祖一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夸夸做我的奴仆如何?”
我突然想到什么?
“金祭祖一天找了三个女人,而且还精力充沛,莫不是,莫不是被你上身了?”
“哼,没错!”
“咱家八岁就净了身,进了养心殿,这辈子直到死都不知道女人是啥滋味,看着皇帝翻牌子,我悲哀呀!”
“如今我就是皇帝,我要天天翻牌子偿新欢,这感觉是真好。”
真是搞笑,一个死太监借着一个骗子的身行男女之事。
随后我看相金祭祖,“看明白没?你的祖宗不是帝王,是个太监!”
金祭祖揉了揉眼睛,声音发颤:“这……这是我的老祖宗?”
“如你所见!”我看着他,“你的‘皇家祖宗’,不过是个偷藏龙袍的太监。”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金祭祖喃喃自语,眼神涣散,“我的祖宗怎么可能是太监?我的信仰……我的皇家血脉……”
他突然疯了般冲向我:“都是你!都是你毁了我的信仰!”
“信仰?”我一脚将他踹开,“你所谓的信仰,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谎言,你真以为自己是爱新觉罗的后裔?”
“我就是,我是皇家后代!”金祭祖嘶吼着,像头失控的野兽。
“真是可笑,”我看着眼前的一人一魂,“一个太监穿了身龙袍,就以为自己是皇帝;一个骗子演多了戏,就真把自己当皇族,你们俩,倒真是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