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茶杯，眼神肯定：“爸，公司现在交给我，我会管好，不会让爷爷失望。”
“你要是放心，就去开拓海外市场，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
“至于宸儿和亦琛，我会看着他们，但不会无底线地帮他们，他们该走的路，该受的苦，必须自己经历。”
顾行远看着儿子平静的眼神，心里突然一阵愧疚。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么多年的偏心，对这个儿子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淮景，对不起，以前是爸不好，忽略了你的感受。”
“都过去了。”顾淮景笑了笑，“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公司打理好，让爷爷安心。”
“你要是想通了，就去海外市场，那边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也能让你施展抱负。”
顾行远沉默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
“好，我听你的。公司就交给你了，我会尽快去海外考察，争取打开新的市场。宸儿和亦琛那边，就麻烦你多费心了。”
“放心吧。”顾淮景点了点头。
两人喝完茶，顾淮景起身准备回公司。
走到茶馆门口，顾行远突然叫住他：“淮景，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跟爸说，别一个人扛着。”
顾淮景回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却还是点了点头：“知道了。”
他能听出父亲语气里的愧疚，可这么多年的隔阂，哪能靠一句话就抹平？
转身上车时，他轻轻叹了口气，或许这样保持距离，对彼此都好。
目送顾淮景的车消失在街角，顾行远掏出手机给宋苑打了电话，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收拾东西，跟我去海外，以后不回来了。”
电话那头的宋苑瞬间炸了，声音拔高了八度：“什么？不回国了？你疯了？”
“宸儿还在分公司受苦呢，亦琛也没个正经工作，我走了谁管他们？我不去！说什么都不去！我要留在江城等宸儿回来！”
“宸儿都多大了，该自己闯了，亦琛也该学会对自己负责！”
顾行远皱着眉，语气里满是疲惫。
“我已经订好明天的机票了，你要么跟我走，要么就留在这儿自己过，别再跟我吵。”
宋苑在电话里哭哭啼啼：“你怎么这么狠心啊？那可是咱们的儿子！你就不管他们了？”
“我不是不管，是不能再惯着了。”
顾行远挂了电话，靠在茶馆门口的柱子上，心里也不是滋味，可他知道，再留在江城，只会继续陷入无休止的家庭纷争，不如眼不见为净。
宋苑哭了一下午，还是拗不过顾行远。
第二天收拾行李时，她一边叠衣服一边抹眼泪，嘴里还念念有词。
“宸儿啊，妈对不起你，等你爸消气了，妈就回来找你。”
临上飞机前，她偷偷给顾宸打了电话，声音哽咽：“宸儿，在分公司好好表现，别跟你哥闹矛盾，妈在国外等着你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