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博美人一笑,季队长这是要豁出去的节奏啊。
林朝晖看着季砚青风风火火的背影,贼兮兮地凑到林初夏耳边,声蛐蛐:
“老妹儿,你看哈…我要是以后跟云舒姐把关系处铁了,万一闯了祸,就抱着你俩大腿一哭……你江见野和季砚青这俩恋爱脑,是不是得上刀山下火海也得帮我把事儿平了?”
林初夏简直被他这清奇的脑回路气笑了,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一天到晚就琢磨着闯祸抱大腿?!”
不过……她转念一想,哥哥好像还真误打误撞找到了一条‘生存之道’。
熊闯揣着那张来之不易的假期条子,连换洗衣服都没顾上拿,就揣着钱袋子消失在了土路的烟尘里,回家接媳妇去了。
营区这边,林初夏和江见野的婚房布置工程正式进入白热化阶段。
的单间里,充满了人气儿。呃,或者蛇气儿更贴切。
栗子盘踞在窗框上,尾巴尖儿有节奏地啪啪敲着玻璃,绿豆眼儿瞪得溜圆,活脱脱一个苛刻的包工头:
“花尾巴,你是擦玻璃呢还是画画呢?那么大一道水渍,重擦!用点劲儿!对,就这样,蹭亮点儿,能照出夏夏的脸蛋儿才行~”
炕上,青施展绝技,身子裹在一块湿哒哒的抹布,在刚扫净的炕席上来回滚动,所过之处纤尘不染。
黑妹则指挥着其他蛇,化身勤恳的运水工,每条蛇尾巴都卷了个水瓢,在院里的水井和屋子之间,形成一个运水线,给“抹布清洁工”们补充水。
“夏夏~”
窗框上的监工栗子突然一个倒挂金钩,蛇头悬在林初夏面前。
“我们仨可是正经的‘陪嫁’!江江亲口许诺的鸵鸟蛋礼金,他给没给你打欠条?摁手印儿没?”
他那语气,仿佛地主老财在压榨长工。
林初夏正抖开刚晾晒好的床单往炕上铺,闻言差点笑岔气,手里的床单都抖歪了:
“哎哟我的祖宗,你这是旧社会的地主啊,还打欠条摁手印儿?口头约定,君子协定懂不懂?”
“那不行~~”
栗子急得尾巴啪啪直拍窗框,差点把刚擦亮的玻璃又拍花了。
“墨爷爷了,人类结婚讲究的是‘三媒六证’、‘六礼齐全’!我们陪嫁蛇,那也算半个娘家人。礼金必须到实处,口头的不算数!万一他赖账咋办?”
他想了想补充一句:“每个月还有1个鸵鸟蛋作为利息,我数学不好,要是记错了咋办?”
正着,门口“咣当”一声响,江见野抱着两床晒好的褥子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