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早就偷偷释放了好几轮带着强烈致幻气体的臭屁,往常的猎物早该迷迷糊糊的在原地转圈圈了!怎么这群怪人还跟铁打的似的,杵得笔直?
一只体型格外壮硕,毛色油亮的大黄鼠狼,绿豆眼骨碌一转,盯上了看起来最“娇弱”的林初夏。
悄无声息地,它潜行到距离林初夏和林朝晖不远的灌木丛,撅起屁股,准备来个“贴脸式”的加强版臭气攻击!
时迟那时快!
林朝晖的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眼角余光扫到那灌木丛不自然的晃动。
几乎是本能反应,他怒喝一声:“瘪犊子!找死!”
大手如同铁钳般闪电探出,精准无比地一把薅住了那条企图作案的毛茸茸大尾巴!
林朝晖抡圆了胳膊,将那偷袭者像破布口袋一样狠狠地从灌木丛里甩了出来,“砰!”地一声重重砸在草地上。
“吱——!!!”凄厉的惨叫刚起个头。
没等它缓过神,林朝晖的大脚丫子已经狠狠跺在它一条后腿上。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伴随着一声更加凄厉变调的惨叫,响彻山坳!
江见野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战术意图,厉声喝道:“它们想用屁放倒我们!开枪!自由射击!”
“砰砰砰——!!!”
七支枪口同时喷吐出致命的火舌!震耳欲聋的枪声瞬间撕裂了浓雾。
包围圈外的黄鼠狼群顿时炸了窝,像被沸水浇灌的蚂蚁,仗着熟悉地形,体型又“吱哇”乱叫着四散奔逃!
子弹追着它们仓惶的背影,打得碎石飞溅,草木齐折。
一梭子子弹还没打完,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包围圈,已然溃不成军,逃得无影无踪,只剩地上那只断了腿的倒霉蛋儿,拖着伤腿,“吱吱吱”地惨叫,希望同伴能回来捞它一把。
云舒的眉头拧成了疙瘩,声音带着凝重:“在我们鄂伦春的山林里,最不愿招惹的就是黄皮子。这东西太记仇了,睚眦必报。接下来得十二万分心了!”
熊闯也是一脸晦气地点头:“嗯呐!俺们老家也是,见了这玩意儿能绕道就绕道。真惹上了,它能把你家鸡全咬死挨个放血,防不胜防。”
“切~一帮装神弄鬼的下三滥玩意儿!”
林朝晖不屑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枪口还冒着青烟,“敢再来,直接送它们去见阎王爷!剥皮抽筋炖汤喝!”
着,枪口就指向了地上那只哀嚎的黄鼠狼。
林初夏看着地上那不断抽搐、散发着骚臭味的家伙,也皱了皱眉:“哥,处理了吧,瞅着就臭烘烘的。”
就在这时,地上那只断了腿的黄鼠狼,竟忍着撕心裂肺的剧痛,挣扎着用前爪撑起上半身,对着七人,像捣蒜似的,“咚咚咚”地磕起头来!
那姿态卑微又诡异,看得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摸不着头脑。
林初夏反倒被勾起了兴趣。
她蹲下身,捡了根树枝,轻轻戳了戳它毛茸茸的脑袋瓜:“能听懂人话?”
黄鼠狼吓得浑身一哆嗦,但磕头作揖的动作却更卖力更惶恐了,绿豆眼里满是哀求。
“哦?”林初夏挑了挑眉,“看来是没开灵智的野物?那留着也无用。”她作势要起身。
“吱吱吱!吱吱——!”黄鼠狼瞬间吓得魂飞魄散,疯狂地摇头摆爪,两只爪子挥舞得几乎出现了残影。
喉咙里发出短促急切的尖叫,仿佛在喊:“别杀我!我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