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餐厅菜烧得不错,分量不多但色香味俱全,看着就挺有食欲。俞安来过几次觉得不错今儿踩订了这儿。但俞筝却好像没什么胃口,吃得并不多。一顿饭吃完,俞安才发现她几乎不碰荤腥,就连那道红烧肉也未动。
她将这些看在眼里,到底还是没能忍住,犹豫了一下后还是问道:“筝筝,你是怎么打算的?”
她对徐赟辉的印象并不好,也觉得他和俞筝不是一路人。无论这次发生了什么,但同那人纠缠下去并没有什么好处,越早抽身越好。
她虽是那么想的,但知道俞筝的主意一向打大,就算是她开口相劝她也未必肯听。但如果不问清楚,她不安心。
俞筝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回答她的话。
俞安急了起来,说道:“筝筝,他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俞筝给打断,她淡淡的说:“姐,我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你也操不了这心,我有我的打算,我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在这一瞬陌生极了。
俞安抬头静静的看着她,包间里一时安静极了,过了那么几十秒,她才轻轻的问道:“你确定你真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筝筝,无论你高兴不高兴我都要说,徐赟辉这个人的风评并不好,你最好离他远点儿。”
俞筝避开她的目光,低头去看自己的美甲,心不在焉的说道:“姐,这世界上哪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稍稍的顿了顿,她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嘲讽来,说道:“无论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你现在再说都已经晚了。”
说到后边儿,她的语气似是带了些叹息。不等俞安再说什么,她就先站了起来,说道:“你下午不是还得上班吗?走吧。”
她这样儿俞安更是担心,叫了一声筝筝。她是想说让她有什么事儿大家可以一起想办法的,但话还没说出口俞筝就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冲着她璀璨的一笑,叹息似的说道:“姐,我没事。就算我有什么事你也帮不上什么忙,我也不需要谁帮忙。咱们是不一样的,你选择走你的路,我也有选择走我的路的自由。甲之砒霜乙之蜜糖,这你还不知道吗?你啊,就是太正直太老实,别用你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也别去同情谁可怜谁,也许别人还觉得你活成你这样儿可怜呢。”
俞安被她堵得再说不出一句话来,俞筝没再同她去公司,在餐厅门口便分开。她忧心忡忡,这姑娘这样子,估计是不撞南墙不会回头了。但她和徐赟辉这样的人在一起,最后又会有什么好结局。
岂不说两人之间的门户差距之大,光徐赟辉这儿,又有几分真心待她?
俞安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回到公司,在等电梯时她见到了郑启言。这次出差回来后她第一次见他,这人的感冒应该是好了,没有再听见咳嗽了。
她上前去客气的叫了一声郑总打招呼,郑启言微微的颔首,进电梯后突然问道:“去哪儿了?”
“出去吃饭。”俞安回答。
两人便再无话说了。
不知道是因为白天见着想起了她的缘故,晚上郑启言一身酒气的过来,进门便靠在沙发上不动了。
俞安不知道这人将自己这儿当成什么了,但还是像往常一样给他煮了醒酒汤,放凉了才端到他的面前。
做完了这一切,她没再管他,像往常一样去洗漱去了。晚些时候她上了床,郑启言仍旧坐在沙发上没动,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什么。
直到俞安迷迷糊糊的睡过去时,他才上了床。
她的瞌睡一向都很清醒,感觉到薄被被揭开便醒了过来,但没有动。
郑启言很快躺了下来,伸手将她揽到怀中,温热的呼吸便落到了耳边,手也没闲着,扯开了睡衣扣子。
俞安的心里一惊,伸手抓住他的手,说:“别……”
话还没说出口唇便被堵住,手也被他给反握住。他的唇齿之间还带着酒味儿,动作也比平常粗野。
俞安最开始还想挣扎,却在不知不觉间陷了进去。身体所触及之处是滚烫的,像是要将她融化掉,她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夜是那么的长,屋子中一片漆黑,只有模糊的身影起起伏伏。一切声音都已远去,只余粗浅不一的呼吸声。
结束后身边的人沉沉的睡去,俞安明明已经累极,却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身体的满足后脑子在寂静的夜里变得无比的清醒,心里却是空荡荡的说不出的茫然,好似怎么也填不满,过了许久,她才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隔天两人像往常一样各自往公司,晚上她没睡好,头昏昏沉沉的隐隐作痛,到公司她便先冲了一杯咖啡喝下,打起精神来工作。
一早上忙忙碌碌,中午去吃午餐时,她竟然接到了上次相亲对象的电话,询问她周末是否有空,说是这星期刚新上了一部影片挺不错,要约她一起看。
俞安错愕,他这些天都未打过电话,她以为他对她无意,却不料他竟又打电话来约再见面。
她有些头疼,又不善于拒绝别人,只能说暂时不知道周末的安排。她这话其实是在委婉的推拒了,但对方像是没听出来似的,体贴的说等她安排好有空就给他打电话。
俞安进退不得,只得应了下来。挂了电话又有些懊恼自己没有直接拒绝。她纠结了一下,正想着是不是要打电话同对方说清楚,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来,她连了解也不多了解就要拒绝别人,难道她是想和那人就那么厮混着吗?
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来,连她自己也愣住了。她拿着手机的手慢慢的放回了桌上,一时就那么坐着没动。
这几天没那么忙,周末也没有别的安排,下班时俞安还是给相亲对象发去了短信,告知他自己周末有空。短信发出之后她竟然松了口气儿,呆呆的坐了半响,才起身收拾东西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