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穆夫人的质问，梁曼如没有隐瞒，把自己送秘药给周绮玉算计穆司野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只是最后出了差错，穆司野轻而易举脱了身。
与周绮玉结成夫妻的男人，变成她的阿弟梁旭。
穆夫人听完，刻薄的眼角，划过不可察觉的阴冷。
“很明显，你们都被穆司野反算计了，确切地说，是被他和梁岁岁联手反算计了。”
梁曼如揩了额头的血，阴狠地眯起眼：“夫人说的没错，就是他们两个搞的鬼！”
“我本来打算，让梁岁岁亲眼撞见穆司野与周绮玉苟合在一起，以梁岁岁心高气傲，眼里容不下半粒沙的性格，定会当场与穆司野决裂，解散婚姻。”
“失去穆司野和穆大帅这两座靠山，单凭梁岁岁一个人，就不足为惧，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捏死她……”
穆夫人打断道：“可惜，秘药不管用，你的算计全盘失败。”
“夫人放心，我不会就这么认输。”
梁曼如发狠，攥紧每根手指，说道：“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只要我不死，总会找到机会对付梁岁岁，这辈子，我跟她不死不休。”
简单几句话，表明了决心和忠心。
穆夫人很满意，点了点头：“你只管去干你想干的事，有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
梁曼如扬起清秀小脸，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谢谢夫人！”
穆夫人端起桌上清茶，喝了两口，觉得伤口疼痛难忍。
抬手摸了下已包扎好伤口的额头，又按了按开始隐隐作痛的膝盖，想起梁岁岁对她说的那些歹毒言语，冷笑了声，眸底片片阴霾。
“沪市郊区的瘟疫，在短短一个星期内被彻底消灭，证明女神医确实出现了。”
“可我问过阿宴，治疗瘟疫的小团体，除了梁岁岁，就是一些中药堂的老大夫和热血青年志愿者，再没有其他人。”
“参与的所有人我都安排老管家一一排查过，却没有谁符合女神医的条件。”
“唉，这所谓的女神医，还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难找得很。”
穆夫人沉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看过无数大夫，吃过无数药，她的老毛病却怎么都治不了根。
每次发病时，都疼得她死去活来。
如今出了个女神医，能根治她的多年沉疴，是她身体痊愈的唯一希望。
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她也要把人找到。
梁曼如抿着苍白的唇，忽然问道：“夫人，刚才在我院子里，梁岁岁扎了你两针，导致你半边身体麻木，口不能言，会不会……梁岁岁就是女神医？”
“不，这不可能。”
穆夫人一口否认，声音猛然提高，变得尖锐刻薄：“如果她真的是女神医，在她跟阿宴感情深厚的时候，为了讨好我，她早就想方设法为我治疗了。”
“再说了，她连药方都不会开，只懂一点旁门左道的按摩。”
穆夫人不屑地冷哼：“如果她是女神医，那我还是王母娘娘呢。”
梁曼如却不这么想。
她记得很清楚，梁京淮被她算计，利用穆宴的权势关进了警察署大牢，被她花钱买通的几个警察暴揍得奄奄一息。
可没过多久，梁京淮全身伤势都痊愈了，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还有那天晚上，穆宴带领众多兵士，去夜上海大饭店找已经跟穆司野完婚的梁岁岁，没带走梁岁岁，倒是陈副官，一枪射中穆司野胳膊。
而穆司野的枪伤，也比正常救治愈合得更快。
再加上这次扑灭瘟疫的时间仅仅一个星期。
以及，梁岁岁懂医理，擅长银针……
梁曼如站在原地没动，灯光照射下，那张清纯柔弱的小脸，逐渐阴沉，多了丝丝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