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前庭,发现磯源父亲正在压水泵的铁棍,山泉水在压力下从铁管里涌出来,流进他的玻璃壶里。
“爸,我带大家出去玩。”磯源裕香一边喊,一边带著眾人往门口走。
“都快吃饭了,去哪里玩””
“就在附近,马上就回来。”
“注意安全。”
“嗯。”
几人出了磯源家的宅邸,覆满雪的柏油路面,被轮胎碾出深色的斑点,像铅笔在雪白画纸上划出的一道细线。
越冬的麦苗在厚厚的雪被下做著安静的梦,稻草人孤零零地站著,戴著一顶愈发臃肿的白绒帽。
“我以前读的学就离这不远,这就能看见。”
磯源裕香伸出手,指著一个占地和她家差不多的建筑说,“蓬田村立蓬田小学!”
因为生源紧张,乡下的小学规模非常小,就连游泳池都没有,跑道也没有。
但出乎北原白马意料的是,这里竟然也有棒球场。
真是穷也不能穷棒球。
“莲子姐姐今年结婚了。”磯源枝香小声说道。
“这么早””嗯,去了京都。”
“我好久没看见她了,对了,青边老师呢还在这里教数学”
“没,他出轨了,在上课的时候他老婆衝进来抓人,可搞笑了当时。”
“是吗.”
这是什么搞笑的事情吗!
“所以说人真的不能出轨,怎么能喜欢上有家室的男生呢,小孩子都懂得的道理,为什么大人就是不懂呢“
抱歉,枝香,我是个坏姐姐。』磯源裕香在心中默默道歉。
姐妹两人聊起了学校里老师的现状,北原白马抬起手机,拍摄著被雪覆盖著农田,真是无边无际,美的过分。
“真安静。”北原白马低声感慨。
安静到想死在这里,等到春天再醒过来。
他看向周围,正巧看见神崎惠理仰起头,望著从天空飘落的雪。
北原白马想起了《情书》的电影,女主也曾这样看著雪天。
只是惠理的眼中並无多少感情,只是单纯地在跟隨著雪的飘落轨跡。
“你好像都没和北原老师说话呢,为什么”斋藤晴鸟站在长瀨月夜的身边,小声问道。
长瀨月夜的双手揣在兜里,一行人拐进了蓬田小学的入口:
“你不也是”
“那是因为他知道我在想什么,知道我的目的,会刻意避开我。”
斋藤晴鸟呼出一团白雾,看著全身心拍照留恋的北原白马说,“但夜不样吧他还不知道你的想法,你可是乖乖呢。”
长瀨月夜望著他的侧脸,稍显凌乱的头髮上,沾著几粒雪白的。
她不明白现在的北原白马是如何看自己的,是会害怕吗
“我已经和北原老师坦白我知道你们的所有事情,在他的心里,我只是一个能隨时决定他人生的人。”
长漱月夜清冷的声音静静地悬浮在空气中,斋藤晴鸟颇为吃惊地望著她,但之后却又嘲笑出声:
“可你不也是没举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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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脸侧向一旁,像是不愿意就这个话题继续深入。
“不过那月夜你真勇敢呢,我本以为你打算一直这样矜持下去,可没想到你还是跟过来想分一杯羹。“”长瀨月夜双抱臂,不满地说道,“是北原老师求我过来的。”
“求你可真给自己脸上贴金呢,我明白了,你想监守自盗吧你的思我都知道,別再对我们隱瞒了,好吗”
像是被戳中了內心深处藏起来的想法,长瀨月夜的脸倏然一红,颇为凶狠地瞪著她:
“你!”
“家!能进去了!”
和保安证明“我是这里曾经的学生,和我的妹妹是这里的学生”的磯源裕香,终於宣告了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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