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用自己身份，很多事情反而不太好介入。
他抬头看毛利兰。
在感受不到味道之后，毛利兰也没有多大的吃东西欲望，吃饭只为填饱肚子。
一直用他的身体，倒是有些难为她了……
见青泽一直看着自己，毛利兰投去疑惑的眼神。
“怎么了？”
“想换回来吗？”
“不要！”
毛利兰掰着手指头数自己要练习的东西：化妆，易容，伪声，车技，枪法，格斗…每一样练习都需要时间和场地。
而一个需要上学的高中生，根本没有充裕的时间。
“没味道会不会不开心？”
“对我来说还好啦。”
毛利兰吃了七分饱，托着脸颊笑看他：
“你以前可不会在意我没有味觉会不会难受呢。”
之前的青泽每次互换身体之后都只顾自己吃，完全不在意她失去味觉会不会难受。
现在，不一样了呢。
青泽看她一眼，继续吃，没搭理。
看他不理，毛利兰笑了一下，换了个话题。
“我们今天下午的事情，会在组织里宣扬出去吗？”
“不会，琴酒没那么无聊，伏特加要维护琴酒形象，更不会宣扬。就算宣扬也无所谓……”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在意形象呢。”
毛利兰无奈的笑了一下。
分明她看到的记忆里，科尼亚克还是挺正常的。
那时的少年科尼亚克在组织里不出名，也不透明，反而因为有些正的行事作风在一群反派里显得另类。
后面的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让组织的人完全忘记了曾经的科尼亚克是什么样子，只剩下对科尼亚克的恐惧……
就连琴酒与贝尔摩德也一样。
分明在看到的记忆里，那时的琴酒、贝尔摩德跟青泽的关系还算好。
“你16岁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听他问这个，青泽吃东西的愉悦心情收敛了下来。
“我不是很想提那些事情……”
毛利兰注意到了他情绪的变化，心里有些闷闷的。
她记得青泽说过，在那之后的每一天，他都在绝望。
被控制，被催眠，意识不清，精神混乱，在绝望中挣扎，不停求死……
混乱的片段在脑海中快速闪过，属于这具身体的情绪涌了上来，毛利兰突然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看她状态不太对，青泽皱起眉头，放下还没吃完的食物，买单带她回到车里。
“怎么了？”他抓着她的肩膀，仔细检查她的状态。
“刚才感觉心口闷闷的，感觉有点喘不上气来，很难受，很悲伤。”
毛利兰摇摇头，“不过现在好了，没有那种感觉了。”
那种感觉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就好像是情绪突然被影响了一下。
青泽眸子有些晦暗，拎开一瓶水递了过去。
“你第一次去实验室的时候，我说去实验开发身体潜能的药物其实是骗你的。
“E药的开发在我身上已经到了一个上限了，现在的研发方向是在我的模板上，减缓药物对身体的伤害，让药效缓和，降低造价……
“我真正要吃的，是锂盐这种抑制情绪的药物。
“定期去实验室，算是定期复诊吧……”
他偶尔会吃一下，大部分时候也不吃。
不用出任务，不用看到讨厌的人，加上冥想，他的情绪已经很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