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嘛生你的气?”
“因为我这段时间没有及时回你消息。”
“我那么小气吗?”
沈宗岭低声笑,胸膛微震,跟耍无赖一样,蹭了蹭她脖子:“你当我看不出来吗,最近实在忙,别生气了。”
赵英其认真看着他,目不转睛。
“怎么了?”
赵英其说:“你不是想和我结束,故意冷暴力吗?”
“那你呢,想结束了?”
赵英其又沉默,她不想结束,还想和他继续多在一起一段时间,十天,半个月,半年……但她也知道,时间不会太久,总是要结束的。
沈宗岭似乎从她沉默里找到了答案,他俯身,低了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她没拒绝,他逐渐加深,没再管衣服的事,外套掉在腿边,他用力将人紧紧搂入怀里。
赵英其逐渐气息渐乱,她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热情和不舍回应他。
吻着吻着,又下起雨来。
沈宗岭将她打横抱起进屋,伸腿勾上门,迫不及待把人放在沙发上,随机压了上去,他的呼吸粗沉,很乱,就在继续深入沟通时,他的手机响了,打断了暧昧的氛围。
赵英其回过神来,推了推他,他说了声“抱歉”,然后起身去接电话,是朋友的电话。
赵英其则趁这一会儿平复了心情,然后沉默抱住沈宗岭的腰,他长话短说挂了电话,关掉手机的声音,抱着她,轻轻拍她肩膀,说:“是不是很想我?”
“才没有。”她傲娇上来了。
“哦,一点都不想我,我很想你,做春梦梦到你了。”
赵英其下一秒掐他腰侧的软肉,“你再胡说八道。”
沈宗岭就笑,坏坏的,配合哀嚎了一声“疼,轻点”,又说:“真的,真想你了。”
“你想我不给我电话?还弧我,你自己看你什么时候回我的消息?”
“那时候真有事,还有时差,还不是怕打扰你休息。”
“放屁。”赵英其不相信,“你别油嘴滑舌。”
沈宗岭一副被打败的样子,说:“说真的,没骗你。”
“再说吧,你这人说话不能全信。”
“我信誉什么时候这么差了,还不能信。”
“就是不能信,你自己心里清楚。”
赵英其嘴上嫌弃,可手没松开过,一直抱着他,又问:“你这次回来待多久?”
“待几天吧。”
“要去澳洲?”
“嗯。”沈宗岭的手指穿进她的头发里,慢慢玩弄着。
他之前是常住澳洲的,经常来回两地跑。
赵英其说:“你常回来吗?要不我去澳洲找你?”
“你飞来飞去不累么,我飞就行了。不过你要是想来,也可以来,我在澳洲有私人住宅,住那也可以,没那么多眼线偷拍。”
“那行,把地址交出来。”
沈宗岭无奈笑了笑,眼神很宠溺,捏了捏她鼻子:“这下我想做坏事不行了是吧,都在你眼皮底下。”
“那是,没结束之前,你人就是我的,都得听我的。”
“好,没结束之前,你说了算。”
赵英其忍不住嘟囔:“我真以为你要结束了,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
“你想这么快结束?”
“不想。”她如实说。
“我也是。”沈宗岭认真说。
赵英其再次吻了过去,紧紧抱着他,不愿意松手。
沈宗岭这次在港城待的这几天,天天陪赵英其,顺便处理了许静萱的事,他没去见许静萱,现在这幅状态,也不方便去见人,他给许静萱打了一通电话。
“再找赵英其,那就别怪我下手狠,凭你上次要挟我,要我给一百万封口费,就凭这条,转账记录,以及通话录音,我都有,你不信邪,尽管试试。”
许静萱冷笑说:“你阴我?”
“别犯了贱又装可怜,许静萱,少在我面前扮嘢。”
……
赵英其现在出门都带保镖,没让保镖明晃晃跟着,而是跟在暗处,公司很不太平,她事很多,每天忙得焦头烂额,赵靳堂把这帮倚老卖老的东西踢出局之后,全部发配边疆,不让他们再管核心的公司,从内部大换血,用了自己的人,当然会有人不服气,写联名信抗议,又闹了好几天。
现在公司每天楼下还有一帮记者,见到她就堵上来,电话也被打爆了,她不做任何回应。不用想了,肯定是有人把消息卖了出去,人家闻着味来跟头条了。
沈宗岭是看报纸和网上新闻看到的,也看到赵英其被拍到上了头条,一堆人对她穷追堵截,好像她是什么大明星一样。
这地就这么大点,随便出门就能碰到熟人。
她每天晚上很晚才回家,回到家里,什么都不想做,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没有胃口吃饭,沈宗岭看她状况不对,问她是不是公司又有事。
赵英其揉着太阳穴,说:“一堆事,快烦死了。”
沈宗岭把人抱到怀里来,帮她按摩太阳穴,温声哄着,工人姐姐路过,默默捂住眼睛,当没看见,赶紧走了。
赵英其窝在他怀里,说:“你看报纸了吗?”
“看见了,把你拍得很漂亮。”
“真的?不是我的丑照?”
“瞎说,你明明倾国倾城。”沈宗岭拍她马屁,“多美啊,英姿飒爽,有女强人的风范。”
赵英其翻白眼说:“你就吹吧你,我现在全靠我哥,我给我哥打下手,别捧杀我。他才是最厉害的,我其实一点都不想进公司,等我哥稳定军心了,我想再去读书,不想混这行,换一行混。”
“想做什么?”
“什么都行,发展副业,比如做设计,做潮牌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