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得起来。
赵靳堂笑了笑,拍了拍她的屁股,说:“这么懒。”
他衣服也不穿起身去翻箱子。
周凝余光扫到他,赶忙别过脸,心里嘀咕了句不害臊。
赵靳堂不止翻到了她的护照,还翻到了那块玉坠,她一直放在箱子里,和那枚帆船纪念章放在一起,她没有丢掉,保存得好好的,他自然不客气把玉坠“拿”了回来。
这叫物归原主。
吃早餐的时候,周凝看到赵靳堂脖子上挂着的玉坠,她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
赵靳堂察觉到她的表情,嘴角的弧度上扬得很明显,她不说,他也不说。
之后等签证下来的时间里,赵靳堂减少了应酬的时间,一有时间就陪周凝去画室,寒假,画室没什么学生,大部分学生回家了。
他闲着没事,参观他们画室里学生的画的画,在一堆画里找到了周凝的画,右下角有署名和时间,她画的是一副宋代的仕女图,婀娜多姿,顾盼生辉。
赵靳堂认真看了半天,在周凝过来制止他不要乱动画的时候,说了句:“胸和屁股都没你好看。”
周凝回头瞪他,“你能不能正经点。”
“很正经了。”
周凝不想和他说话,回到位置上继续画。
赵靳堂的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是陈冠仪的,他直接摁断,打电话让顾易买了午茶送过来。
等顾易送来下午茶,赵靳堂让她休息会,吃点东西再画。
说话间,他已经把果茶和蛋糕打开摆放好了。
周凝去洗手,没找到纸巾,回来干脆往赵靳堂身上一抹,赵靳堂看了看衣服上清晰的水渍,无奈笑了下,就算了。
周凝好像意识到自己做得有点过了,说:“对不起啊。”
没什么诚意。
赵靳堂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倾身覆过去,缠着她亲了好一会儿。
还好寒假放假,画室没几个学生。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两个人的影子在地上纠缠。
……
港城。
把小猫咪给沈宗岭照顾后,赵英其出了趟差,三天后回来的时候是中午,回了趟公司,临近年关,公司事多,她很忙,沈宗岭也忙,他在港城有多处投资,不止开了间美容院,还有其他产业,又有一个礼拜没见面,手机也不怎么联络。
她回港的第二天下午是周末,赵夫人在家里办了下午茶聚会,沈太太也被邀请过来了,一群太太们在花园里喝茶聊天。
阳光和煦,有风,不是太冷。
赵英其也在家,陪赵夫人招待各位太太客人们。
赵夫人身体恢复不错,满脸笑容。
沈太太和其他太太聊聊天的时候,问她们家有没有适婚的女孩子,准备给沈宗岭介绍对象。
“怎么你家Hayesen也着急结婚了?”有位太太说。
沈太太说:“他不着急,我着急抱孙子,年轻人不上点压力,不当回事。不过不是说一下子就结婚,先认识认识,感情慢慢培养,万一就看对眼了,世事谁也说不准。”
赵英其在一旁听见了,不自觉握紧了杯子。
话题下一秒又扯到赵英其身上。
“英其呢,听说英其和孟家的公子在交往?”这位太太是沈宗岭的学姐,苏太太。
赵英其说:“朋友而已。”
她没直说,态度昏暗不明,苏太太玩笑了几句,便没再说了。
话题又岔开了。
下午茶结束后,赵英其晚上在家吃饭,赵父今晚和一些zf议员应酬,没回来吃饭,饭桌上,赵夫人就问她:“真不考虑卢克?”
“不考虑。”
“有其他喜欢的人了?”
“没、没有啊。”
赵夫人淡淡喝了口汤:“英其,你实话实说,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有,我跟谁谈?”
空气安静下来,赵夫人看了看她,说:“你爹地不在,没有外人,可以说实话。”
赵英其心里紧了紧,说:“我没有啊。”
“我怎么听到了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
“你不知道?”
“妈咪,您别兜圈子了,搞得好像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一样。”赵英其维持表面的若无其事。
赵夫人没明说,而是说:“家里出了你哥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又来一遍。”
赵英其心沉了沉,说:“没有,我怎么——”
赵夫人没等她说完,继续说:“没有最好。”
说完后,赵夫人起身上楼了。
赵英其呆坐在原地,紧张到咽了咽口水,她在想哪里漏了马脚,应该没有吧,林老师又没在她家安装监控,她和沈宗岭除了吃饭,很少出去,即便吃饭,次数也不多,除了见沈宗岭,她也有其他正常来往的异性朋友。
为了掩盖和沈宗岭的来往,她偶尔也是会和一些异性朋友出去的,所以不怕被熟人撞见。
那是哪里露馅了?
晚上回到家里,赵英其打电话给沈宗岭要看小猫咪,沈宗岭说:“你自己去我家吧,我在外面,还没回去。”
“那小猫咪呢?”
“下午特地回去喂过了。”
“它状态怎么样?”
“好得不得了。我都没它爽,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赵英其说:“算了,你好好养着吧。”
沈宗岭是晚上快十点多的时候回来的,直接去她家了,熟门熟路,跟去自己家一样。
赵英其还没睡,还在房间加班,听到敲门声,回头一看,沈宗岭倚着门站在卧室门口,问她:“还没睡?”
“没呢。”赵英其揉了揉眉心,合上电脑,“小猫呢?”
“我这么大人在你面前,你是看不见?”沈宗岭怪嫌弃似得说,她眼里只有猫。
“大吗?”
沈宗岭扬眉,“你还能不清楚?”
赵英其语不惊人死不休,“铁杵磨成针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