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凝,你哥……”
“我哥让我寒假去他那住,过完年要开学再回来。”
周凝说完,越过他要进去,手臂一紧,被他抓住胳膊,他视线紧迫:“你答应了?”
周凝卖关子:“我哥说他太忙了,过年不一定能回来……”
赵靳堂眉宇间的折痕越来越深,表情越来越阴郁:“你又要走?”
又要走……
周凝看他认真了,不再逗他:“没走。我说想留下来,留在这里,跟你过年。”
刚刚有一瞬间,赵靳堂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跟坐过山车一样,异常惊险,他猛地低下头,吻上她的唇,没有任何铺垫,力度刚柔并济,她没有抗拒,在这样的氛围下,她索性回应,放纵他的索取。
他的手掌捧起她的脸颊,唇与唇黏合又分开,互相纠缠不清,静谧的卧室是回荡着砸砸的亲吻声。
漫长的一道吻结束后,周凝气息不稳,又有些站不稳,不怪她招架不住,是每次亲吻都伴随着其他一些行为,只要一亲吻,身体的开关仿佛被打开,有些反应随即而来,不受她的理智控制。
赵靳堂托着她的腰臀,将人抱起来,让她挂在自己身上,他力量足够将她稳稳当当抱起来,然后就朝浴室里走。
水温升高,脸颊耳尖身体滚烫发热。
周凝被亲得头晕脑胀,手脚发软,脚尖打滑,差点摔了,还是赵靳堂掐着她的腰,将她重心放自己身上,他亲了亲她耳朵,轻笑道:“刚刚故意逗我的?”
“没有……”
“真没有?”
“是你自己胡思乱想,我还没说完……”
“学坏了,凝凝。”赵靳堂咬她耳朵,说:“看我着急不安是不是很高兴?”
“高兴谈不上,不过有一点爽。”
周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跑偏了,可就是有这种感觉,看他着急,看他变脸,她或多或少有点暗爽。
赵靳堂无奈轻笑,说:“学坏了。”
“没有,这不算坏。”
赵靳堂不生气被她耍了一下,他反而很高兴,高兴她愿意留下来。
“好,不坏,我们凝凝是最好的。”
周凝说:“你这么怕我走?”
“不然呢。”
“要不我还是走吧。”周凝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
赵靳堂狠狠咬她的耳朵,作势很凶的样子,可下一秒说出来的话却很温柔,“你可以走,去哪里都行,但得让我找得到你,不能再玩失踪。”
再者,她现在神状态,他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必须得在他眼皮底下,他够得到、看得见的地方。
周凝抱着他的肩膀,说:“知道了。”
从浴室出来,赵靳堂将她身上的水珠擦干净,拿来风筒插上电,帮她吹头发,她头发以前柔顺的长直,气质很清冷,很文艺,学艺术的女生,都沾了点文艺。
周凝渐渐困了,头发还没吹干就睡着了。
赵靳堂坐在床边看了她很久,良久叹息一声,今晚差点被她玩死。
……
港城。
赵英其不想赵靳堂一个人承担那么多的钱,她算了算自己的积蓄,头大得很,杯水车薪。
她经过郑重考虑,把自己名下的房子抵押给了银行,拿出钱来支持赵靳堂,她义无反顾站在亲哥这边的。
虽然胜利的希望很渺茫。
这天晚上下班回来的路上,赵英其捡了一只流浪猫,刚出生不久,很小一只,在人来人往的路边叫得很大声,看起来脏脏的,臭臭的,应该流浪有点时间了。
赵英其下车抓起来带上车,和刘叔说:“去宠物医院。”
等医生检查完过了,因为太小,营养不良,免疫力低,不能洗澡不能打针,只能先稍微清理一下,做个驱虫,回去养一段时间再说。
赵英其没想好要不要收留的,看这只猫这么可怜,还是心软,在医生处理好之后,就带回自己住处了。
她买了猫粮猫砂还有猫砂盆,一箩筐的东西。
晚上沈宗岭下班来她家看到客厅里一堆宠物用品,挑了挑眉,问工人姐姐:“这都哪来的?”
“是英其捡了只流浪猫,这些都是给猫咪用的。”
“捡的?”
“是啊。”
沈宗岭说:“猫呢?人呢?”
“猫跑楼上去了,英其去抓猫了。”
沈宗岭走到二楼,一人一猫在角落对峙。
见到沈宗岭来了,赵英其跟见到救星一样:“你来得正好,帮我抓住它!太能跑了,简直了!”
“你不会抓?”
“我怕它抓到我。”
“你不怕我被抓?”
“你不是男的吗,皮糙肉厚。”
沈宗岭咬了咬牙根,“行,你细皮嫩肉。”
“那当然。”赵英其理直气壮。
沈宗岭三下两下就抓到猫咪了,揪着小家伙的后领肉,说:“扔了?”
“不要,扔什么扔,我才带回来的!”
沈宗岭看着这黑不溜秋的小不点,“乌云踏雪啊。”
“不是黑猫警长?”
“行,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沈宗岭拎着猫咪下楼,放进猫窝里。
赵英其嘀咕:“这么小的猫,要是不捡回来,该怎么活啊?”
“有没有可能它妈在附近,你捡走了,它妈找不到它了。”
“没有,我看过了,附近没有其他大猫。”赵英其摸着小家伙的脑袋,“我来给它当妈吧。”
沈宗岭:“……”
“小猫咪,和叔叔打声招呼吧。”
“叔叔?”沈宗岭扬眉。
“不是叔叔是什么?”
“不行。”
“舅舅,舅舅行吧。”
“我又不是你哥,喊什么舅舅。”
“那哥哥呢?”
沈宗岭还是嫌弃。
“那喊你爹地行吧。”赵英其翻白眼,一个称呼而已,这不行那不行的。
沈宗岭不说话了,似乎满意这道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