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很软,跟棉花糖一样。”
周凝及时打断:“好,就到这,别说下去了,对了,差点忘了问你,刚刚是英其的电话吗?她回来了吗,没事了吧?”
“回来了,没事了。”赵靳堂说着亲了亲她的脸颊,轻轻ua了一声,“晚点想吃什么?”
“怎么话题跳那么快,还在问英其的事呢。”
“她没事,事情分个轻重缓急,我得先把你照顾好,不能饿到你,还有肚子里的bb。”
周凝略显担忧:“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担心英其和沈宗岭会有什么事……我这几天做梦还梦到了沈宗岭一直找英其,英其带着潼潼跑来找你庇护,沈宗岭很过分,还到你这里抢英其。”
赵靳堂记得她说过这个梦,说:“梦而已,梦和现实相反的,不会有这种情况,沈宗岭再怎么着,应该不会这么疯。”
“我不是很相信。”周凝说,“你之前就挺让我害怕的,明知道我有未婚夫,你还来纠缠……”
“你们男人说的话,一阵一阵的,不能太当真。”
赵靳堂无奈一笑,说:“你是把我和沈宗岭列为一谈了,我们情况可不一样,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我可是被你单方面甩掉,你连句分手都没和我说过,我当然认为我们没分手。沈宗岭和英其,他们是正儿八经分开的了。”
周凝说:“可是英其结婚了,她和向家豪不至于是假结婚吧?”
“不是假结婚,是真结了的,至于这事,我们不是当事人,不知道什么情况,看他们自己的吧。”
周凝说:“可是万一有一天英其知道了沈宗岭当年的苦衷,会不会……”
“不要假设,真到了那天再说。”
赵靳堂是希望赵英其永远不要知道最好。
晚上吃完饭,赵靳堂陪周凝在院子里散步,他忽然接了个电话,聊完就和周凝说:“凝凝,我有事出去一会,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你别等我。”
“好。”
周凝从来不问他工作,对他是无条件的信任,说:“你自己开车吗,那你小心点。”
“嗯,早点休息,有事给我电话。”赵靳堂走之前,给她披了件外套,亲了亲她脸颊。
他明明着急有事,出去之前还得和她腻腻歪歪一阵,又是亲又是搂的,保姆阿姨路过看见,悄悄走开,已经见怪不怪了。
还是周凝赶他走,他才走的。
……
等赵靳堂赶到地方时,一进包间,里面遍地狼藉,混着玻璃渣的酒水散落一地,酒精刺鼻的味道萦绕包间。
灯光昏暗,沈宗岭沉默瘫坐在沙发上,说不出的颓废和狼狈,余光扫到有人进来了,他还是没有反应。
赵靳堂避开满地的玻璃渣进去,拿开沙发上的衣服,找了块空地方坐下来,说:“今天唱的哪一出,不是不能喝酒抽烟,还来这种地方?”
沈宗岭没说话,捋了把头发,肉眼可见的烦躁阴郁。
赵靳堂一副长辈的口吻说:“这么大个仔了,还同别人打架,你中学没毕业?”
“你怎么阿吱阿咗的。”
“还嫌弃上了?”赵靳堂嗤了声,出于对好友的关心,问他:“手脚都在,看样子没什么事,你这个点把我叫过来,什么事。”
沈宗岭这会跑来桦城,还能是为什么事,赵靳堂故意这么问的。
“英其把事和你说了?”
赵靳堂说:“说了。”
沈宗岭扯着嘴角笑,“那你没想揍我?替她出出气?”
“说不准我真会动手。”
“随你。”
赵靳堂没有真动手,问他:“和谁动手了?”
“没。”
“没,这里是怎么回事?”
沈宗岭说:“刚刚有服务员摔一车了酒。”
“然后呢?”
“没了。”沈宗岭寡淡得很,整个人深陷沙发里面,仰着头看着吊顶。
赵靳堂垂眼摩挲无名指的婚戒,说:“你找过向家豪了?”
“找了。”
“然之后呢?”
沈宗岭不吭声了,沉默着。
“你和向家豪说了?”
“开了几句玩笑。”
“意思是没有明说,但向家豪又不是傻子,他能轻而易举猜到,不是吗,这你跟说了有什么区别。”
沈宗岭说:“你知道向家豪在外面做了什么,你当哥的怎么一点都不着急?你放心把英其交给他?”
“那你呢,你早干嘛去了?”
赵靳堂轻飘飘一问,沈宗岭瞬间没话说了,一下子成了哑巴。
赵靳堂轻笑说:“你以前不是爱看我热闹,风水轮流转了吧,轮到我看你热闹了。认识你这么多年,没想到你最后会和我妹妹搞一块。”
沈宗岭说:“你现在算账也来不及了,生米煮成熟饭。”
“你什么心态,和我妹妹?”
“没什么心态。”沈宗岭说:“我只能说声对唔住。”
“心里其实在说对唔嗨住吧。”
“可没这么说,你别造谣。”
“你别想了,谁都有自己的生活,过去就是过去了,你们俩又不是离开了对方就会活不下去,你压根不是这样的人,你别告诉我,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性格就变了。自私一点,你这样,我不放心英其和你继续在一起。”
沈宗岭说:“我知道,以后不会再找她了,帮我转达一声。”
“潼潼呢?”
“该管还是会管,她应该会照顾好潼潼,不用我操心,也轮不到我操心。”
越说越心酸,赵靳堂嘴下留情了,说:“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是做完手术就高枕无忧,你得多注意,至于潼潼,隔阵子就会安排检查,你不用操心。”
沈宗岭言简意赅道了声:“多谢。”
“你不需要道谢,潼潼是我的亲侄女,我管她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