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今天怎么没去花园玩啊?”
“应为,应为今天花园没有长黑糊糊。”
可算是有人问了,小多鱼伸着小胳膊指向花园的方向告状,“坏花花。”
苏礼文眼疾手快,趁机往她手里塞了一根牛肉条。
小多鱼小手一抓,收回来的时候盯着自已的手里的牛肉条呆了呆,塞进了嘴里。
然后继续伸出去指。
苏礼文努力憋着笑,认真点头,“是么,花花这么坏啊,我们不和花花玩了。”
翠绿色的眸子里憋得溢出了水意,像是午后平静的湖面,安然静谧。
陶静云已经很久没见过孙子这样打从心底里的开心了,她戳戳霍景棠,“阿文之前说想认多多当妹妹,你让我认下这个孙子,怎么样?”
“你都要投胎去给人当孙女,还认什么孙女啊。”霍景棠调侃。
陶静云啧了一声,“咱俩什么关系,你孙女就是我孙女。”
“别,我怕你去给人当孙女,把我辈份拉低了。”
“不是,人家闭关十年修闭口禅,你在家十年修的毒嘴禅是吧?”陶静云拍了她一下,生气。
霍景棠开心了。
……
港城,某奢华别墅内,唐宗鹤躺倒在血泊中,已然气绝而亡。
鲜血以他为中心向外蔓延,无人操控的情况下自行描画出了一个奇怪的阵法图案。
当数道鲜血在同一点交汇后,猩红的阵法上却亮起了一道刺眼的白光,冥冥中一声充满神性和杀伐之气的虎啸声响彻云霄。
而港城的玄术师们听到的声音却不同。
强大如宝莲寺老方丈一鸣和尚,听到的是一声震慑邪祟的虎啸,于是他席地而坐,双手合十念诵起了《金光明最胜王经》。
借虎啸之力,将佛经护世镇邪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如送财神,黄胡子等人,则只听到一声模糊的声响,就被震得喷出一口鲜血,瞬间萎靡不振起来。
如影子,听到却是兵戈相击之声,当的一声好似在她脑内划过,她瞬间面无人色,七窍流血,脸上长出了几道皱纹。
还有如刘兆成这样半只脚踏进玄学界的人。
“阿韬,你有没有听到猫叫?”刘兆成停下正在炮制药材的动作,扭头去看旁边晾晒药材的孙子。
刘韬左右看看,奇怪道:“没有啊,您听错了吧。隔壁的肥仔白天在家睡觉,不爱过来的。”
刘兆成揉揉耳朵,觉得可能真是自已听错了。
嗷呜一声,谁家不正经的猫这样叫。
他们正说着,港城阴了许久的天突然亮了起来。
密布的阴云像是被顽皮的猫咪挠了一爪子,抓开几道裂缝,天光顺着缝隙钻了进来,驱散了弥漫在港城人心中越来越浓厚的恐惧与焦躁。
唐寅冲进别墅,唐宗鹤已经成了一具死不瞑目的干尸,身下一滴鲜血也没有,更没有什么大阵。
可空气中弥漫着杀伐镇邪之气,唐寅只是靠近就如被无形的刀刃凌迟,逼得他不得不后退。
“怎么会这样!”唐寅脸色煞白,不是因为唐宗鹤死相凄惨,而是他冥冥中感觉到了致命的危险。
这种致命的危险时刻伴随着唐家人,可在他和战玉轩换命后已经消失了,此刻又再次出现,又意味着什么?
别墅内的电话声铃响起,回荡在安静的空气中,唐寅额头的冷汗随着铃声滚落,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唐寅回到自已的住处,给躲藏在世界各地的唐家人打去电话,确定只有在港城和澳洲的唐家人受到了牵连。
澳洲住着唐家三个人,死了两个,如今只有一个没有正式进入修行的小辈还活着。
唐寅猜测澳洲的两人会死,和回环阵法的玉环都集中在了澳洲有关。
可新的问题来了,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玄学大佬,竟然召唤来西方白虎之力破坏他们的回环血煞大阵。
如今血煞大阵虽然还在,回环阵法却被破坏了彻底。
“以防万一,行动必须加快了。”
破坏他们阵法的小小大佬正撅着小屁股趴在地上看小狗。
小狗哦,会汪汪叫的小狗。
王妈无奈地站在小多鱼身后,劝说道:“多多小姐,王妈帮你把小狗抓出来玩好不好?”
小狗是苏礼文让人抱来的,一只漂亮的圣伯纳幼犬,只有四十厘米长的小狗一出现立刻就获得了小多鱼的喜爱。
然后小狗无师自通的认了主,只和小多鱼玩,别人谁叫都不搭理。
花园再次成了小多鱼长时间逗留的地点,干净了几天小孩又变成了脏脏孩。
“不要,小狗喜欢在花园玩。”小多鱼费力地扭头对王妈讲道理,“多多也在花园玩。”
“汪汪汪——”小狗咬着小尾巴,叫声清脆,像是在附和小多鱼的话。
王妈没辙了,等一人一狗玩够了,王妈抱走小多鱼,佣人抱走小狗,各自一间浴室,洗澡。
再出来,干干净净的小人儿抱住了干干净净的小狗。
“小狗你开心吗?多多好喜欢你哦。”小多鱼抱住小狗脑袋,笑眯眯,“多多还有小马朋友叫莎泥,莎泥也喜欢你。”
“汪汪汪——”
霍景棠和陶静云听到动静,站在窗边往下看。
温暖的阳光撒在楼下那一人一狗的身上,毛茸茸的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柔软的光雾,让人打从心底里感到温暖舒适。
“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空气很舒服。”陶静云斜倚在窗边,唇角微微勾起,恍惚间让人看到了她年轻时的风华绝代。
霍景棠拉了把椅子坐下,她现在虽然行动自如,但长时间久站还是不行。
“我看你是心情好,看什么都好。”
“我心情好什么?”
“费德蒙斯不是滚蛋了么,你心情还不好?”霍景棠调侃。
Y国今年干旱严重,高温限水,不少地方发生火灾,还有工会暴乱,费德蒙斯原本要来澳洲的行程被迫取消,就连儿子苏思博都被抓去给他帮忙了。
“别提他,晦气。”陶静云笑着啐了一口。
年轻时候还有些姿色,现在跟老菜皮一样,谁乐意看他。
什么Y国绅士,那是只有年轻身材好的男士才有的待遇。
“我现在就庆幸他们家没有秃头的基因,不然家里三个地中海,我怕把自已淹死。”
“嗯,外国人保鲜效果是差点。”
两人吐槽完对视一眼,两人似乎都想到了三个秃顶的画面,当即对着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此时,书房的电话响了。
没一会儿,佣人上来敲门,“女士,是港城战先生的电话。”
霍景棠把电话拿了起来,喂了一声,里面传来了战云生的声音。
“费德蒙斯到澳洲了吗?”战云生一开口,先提费德蒙斯,霍景棠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还没有,怎么了?”
“我让我的人已经赶去你那边的,你让陶静云把手下的人都叫回来保护你们,最近别出门。”
霍景棠半秒都不耽误,就对陶静云转达了战云生的话。
陶静云也没耽误,扭头就去叫人。
霍景棠这才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港城这场流感可能是有人做局针对战家,我已经解决了几个,但我怕他们狗急跳墙,从你和阿野多多身上下手。我的人很快就到,你看情况是留下还是回来。”
说的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但不管是霍景棠还是战云生,语气都很平静,
他们这一生,在鬼门关打转的次数太多了,习以为常。
“好,对方是什么人,对付战家又是什么目的,你查出来了吗?”
她早就怀疑战玉轩的死有蹊跷,可到现在林婆还没有调查出来,她要知道的更详细。
“是一群玄术师,为什么对付战家还不清楚,但大概锁定几个人,姓唐,我正在查对方的底细,但时间太紧,还没查到。”
“姓唐?”霍景棠眉头紧皱,隐约感觉这个姓氏有些熟悉。
姓唐的玄术师,好像有人和她提到过。
但时间太久远了,她一时也想不起来更具体的。
挂断了电话,霍景棠按着太阳穴还在努力回忆。
陶静云走进来,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霍景棠看见她忽然灵光一闪,一拍大腿,“云云,你还记不记得你大哥当初救过一个姓唐的女人,对方会点玄学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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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写这么多错别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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