斓钰僵在门后,心脏跳得像是要破胸而出。
门铃第三遍响起,带着一种“我知道你在里面”的笃定,每一声都敲在她的神经上。
跑?她还能跑到哪里去?上次是南京,这次难道要躲去南极喂企鹅?
她深吸一口气,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抄起门口的雨伞当武器?还是直接报警告他骚扰?可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门把时,那股憋了好几天的怒火和不甘,突然占了上风。
凭什么每次都是他主导节奏?凭什么她就要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东躲西藏?
一股子轴劲直冲天灵盖。
斓钰猛地拧动门把,“咔哒”一声,拉开了门。
海听澜就站在门外,走廊的光线勾勒出他挺拔却难掩疲惫的身影。
他看着她,目光像是带着实质的温度,瞬间将她锁定,两人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对峙着,空气里弥漫着无声的硝烟。
“你来干什么?”斓钰抢先开口,声音冷得像冰,试图用冷漠筑起一道防线。
海听澜的视线在她脸上细细扫过,像是确认她是否完好无损。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因为缺乏休息而有些沙哑:“你不接电话,不回信息。”
“我不想接,不想回,需要理由吗?”
斓钰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又疏离,“海总日理万机,何必在我这种小化妆师身上浪费时间?”
这话带着刺,海听澜听出来了。
他眉头微蹙,向前踏了一小步,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清冷的雪松尾调侵袭而来。“小钰,”他声音压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