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证据？”
“他是个小男孩。”
沉默。
教皇在等待后续，但迟迟没有等到，只有沉默。
“就这？任何一个小男孩犯罪了就是红矮星圣徒了？你们可以回芝加哥南区，那里到处都是红矮星圣徒。”
“但他是黑色的。”
“芝加哥南区也是。我从那来，没人比我更懂芝加哥。”
“我的意思是他和吸血鬼男孩一样，都是身体素质和专业技能突出的黑人小男孩。”
“没错，芝加哥南区的黑人小男孩身体素质和专业技能也很过硬。从超市出来后100米能跑进十二秒，三岁开始就熟练掌握枪械的使用技巧。”
探员头疼地摸了摸稀疏的头发。
他对教皇关于洪秀全的暴论本就很不满了。
现在又在和自己瞎扯芝加哥黑人小男孩，仿佛听不懂人话一样。
“我的意思是这个人形迹可疑，很有可能和吸血鬼男孩一样。”
教皇更正道：“我的意思是你们作为执法部门，不能在没有足够证据的情况下就有定论。”
“这只是我们的怀疑方向，如何侦查是我们的事情，我们只是希望您能透露当天发生的情况。”
“所有的事情我都毫无隐瞒地和罗马警方说过了，你们可以去调取笔录。我没有别的额外信息。”
“我先请问一下，绑架案结束回到梵蒂冈后有没有见过奇怪的景象？”
教皇瞬间回忆起昨晚的种种经历，不禁后背冒汗。
“有。”
探员兴奋地翻开记事簿，钢笔贴着纸张，蓄势待发。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形迹可疑的亚裔男子？”
教皇的脸颊感受到一阵火辣。
“有。”
探员激动得呼吸都有些急促：“太好了。快说说当时的情况。”
“我遇见了主和耶稣。”
“what？”
“还有上帝次子洪秀全，以及上帝正妻王女士。”
“what？”
两名探员困惑地面面相觑。
他们十分怀疑眼前的教皇已经罹患老年痴呆，或者因为昨天的惊吓而发疯了。
但出于专业素养他们还是强忍着无语问道：“能讲一下具体的细节吗？”
教皇摇头：“对不起，你们的级别不够，这些内容我只和FBI或CIA的负责人谈。”
探员松开攥紧的拳头，挤出一丝微笑：“打扰了，我这就联系我的上级，尽快安排。”
两人急匆匆地走出教皇办公室，跟班的探员一路吐槽：“他就是老疯子，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宣布上帝有个二儿子，他的话已经完全没有价值了。”
“有没有价值不是我们说了算。这个烂摊子就丢给局长吧。”
他拨通了FBI局长卡什的电话，将在梵蒂冈的经过汇报了一遍。
卡什痛苦地挠着头：“我在电视上都看到了，太疯狂了。我也觉得这老家伙可能是疯了。”
“我会尽快安排会议，CIA的负责人也会到场。”
探员忧虑地问道：“局长，这事有必要吗？”
“有没有必要不是我们说了算。这个烂摊子就丢给总统吧。”
卡什挂掉电话，看着新闻里的教皇专栏节目，笑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