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夏雯给游澈带了午饭上来，游澈不能吃太硬的东西，以流食为主。
游澈问她，“我没做过手术？”
“什么手术？”夏雯倍感莫名。
“那怎么给我吃流食？”
“医生说你肠胃脆弱，流食容易消化，”夏雯看了李警官一眼，她担心李警官是因为姜信的事而来，这件事已经足够让游澈操心的了，如果李警官说漏嘴，再说出游澈的真实病情，夏雯真担心游澈会挺不住。
游澈瞬间反应过来，他的情况确实回到了没做手术之前，唯一的解释是，有人穿越回去，阻止了他的手术，或者说是，改变了他的命运。
游澈头皮一阵发麻，之前一直是他在改变别人的命运，现在有一种脱离掌控的无力感。
“夏雯，我有点事想单独和李警官说。”
夏雯善解人意道，“行，我出去喝杯咖啡，聊完你给我打电话。”
游澈看向李警官，“你还知道些什么？”
“你能穿越时空回到过去的事，你身体变成这样，就是穿越带来的后遗症。”
游澈垂下眼睑，“你果然都知道了。”
“姜信的话，我半信半疑，来这一趟，是想要听一听你的说法。”
“姜信还说了什么？”
李警官直视游澈，“很多，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也穿越了时空，本意是为了救你，但没能回到她想要去的时间点，而游婷不知因为什么事，杀了我老婆。”
“救我？”游澈心里一颤，他最担心的是姜信为了挽回他的生命而不顾自己的危险，他为了阻止那个蒙面杀手，费了多少心思，如果发生改变，可能会再次陷入循环，那他的努力就功亏一篑了。
“嗯，多器官移植手术失败了，术后排异反应很大，你没能挺过去。”
游澈双手插在发间，脑子有些乱。
所以他原本已经是个死人，是姜信强行将他救回，就像他当初救姜信一样。
顺着李警官的话可以得知，姜信是和游婷一起穿越的，先不管铃铛已经碎裂，她们是怎么找到的穿越办法，穿越中发生了意外，姜信成了杀人犯，但她指控游婷才是真正的凶手。
游澈理清了思路，目前最重要的是给姜信脱罪，“姜信为什么会指证游婷，她有提供证据吗？”
“没有……”李警官顿了顿，“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只是我不确定能不能把这些事当做证据。”
“怎么说？”
“她说在她穿越之前，我交给过她一本工作日志，上面记录了游婷的一些事，我希望她能记住，在穿越发生后再把这些事告诉我，因为我不可能保留穿越前的记忆了。”李警官迟疑着说道，“我将信将疑的原因在于，这不像是我会干出的事，警员的工作日志是不允许外泄的，除非……”他又停顿许久才说道，“除非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也就是说当时的我，真的相信有穿越时空的事发生。”
“难道你现在不信？”
“我不想相信，这实在违背科学，”李警官的手机响起，是小赵打来的，刚才他让小赵留在车里等他，可能是等急了，李警官按掉铃声继续说，“可姜信说的其中一点是真实存在于我的工作日志上的，按理她绝不可能知道，除非她真的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