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警官心领神会，“小叶，你坐小赵他们的车走，我送姜信回去。”
小叶不情不愿地下了车。
李警官一直把姜信送到家门口，停下车才问，“现在可以说了，她怎么会突然承认了呢？”
“怎么承认的不重要，李警官，她答应回去救游澈。”
李警官眉头一皱，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们还说了什么？”
姜信犹豫了下，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威胁游婷，以及游婷让自己选择时间段的事说出来。
“没……没有了。”她最终还是决定暂且隐瞒。
李警官是什么人，老江湖还能看不出来姜信话里的迟疑？“姜信，早上我还说过我们是互相信任的。”
姜信唇动了动，妥协道，“她问我希望回到哪个时刻。”
李警官挑了挑眉，“你怎么回答的？”
“我还没想好。”
这的确是个难题，按照李警官的想法，肯定是要回到对现实世界改动最少的时候，可谁又能确定和保证哪个时刻才是改变最少的。
这恐怕连游澈都无法回答，更别说他们两个未曾经历过穿越的人。
“她还说只能她一个人回去，因为她和游澈才是被选定的人，其他人去不了。”姜信叹息道，“为了救游澈，我只能相信她的话，李警官，你拜托我的事，我可能没办法帮你了。”
李警官之前说过如果姜信有机会回到过去的话，帮他留意一下梁戈失踪案，不过他并没有将希望寄托在这上面，这些都是虚无缥缈的，只有查到真正的证据才管用。他点点头，“这个没事，我能理解。”
他捏了捏裤兜里的工作记录，“我正好有件事要问你，你之前说过你是突然恢复所有记忆的，那你的记忆全吗？我的意思是说，你能保留游澈每次穿越后的记忆吗？”
“只要是我经历过的，我都有记忆，看了游澈的日记后，我没经历过的，也都知道了。”
李警官若有所思，“所以假如游婷再次启动穿越，即便你没能跟着回去，但之前的记忆，也不会丢失，对吗？”
“应该是吧，反正我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好几回了，”姜信苦笑道。
李警官兴奋道，“这就好办了。”他掏出工作笔记，又记录了几笔，然后把本子递给姜信，“再次穿越后，我不会再记得我们之间的谈话，很多现有的线索也将不存在，我郑重拜托你，到时能把笔记本上的东西都说给我听。”
姜信随意翻了翻笔记，记得密密麻麻的，不由咋舌，“这么多？”
“都是一些零散的线索，还构不成证据，可对下一步的侦破方向会起到关键作用，”李警官再次恳求，“请你一定一定要都记在脑中。”
“医学生的记性你可以放心，”姜信把笔记本放进背包，“我本来以为你会反对穿越。”
“怎么说呢，”李警官双手撑在方向盘上，“任何事物总有它存在的道理，穿越这件事虽然匪夷所思，但既然发生了就要接受，更何况我也没办法阻止，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损失减到最小。”他努努嘴，“所以就要靠你了。”
姜信：“我明白。”
“我真心希望游澈能回到这个世界，不仅仅是因为他回来能让案件更加明了，我也不想失去一个好朋友。”
这一刻，两人心中都坚定一个信念，一定要把游澈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