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校长学生太多，一时想不起游婷是谁。直到李警官提起差点跌下教学楼顶楼的两名学生，关校长心有余悸道，“你说的是她啊！”
原来关校长就是当年把游婷和校霸拉回来的老师之一，他吐了口气，“也不能怪她，狗被逼急了还跳墙呢。也怪我们当老师的，没能及时发现这事，没注意到学生的情绪。”
关校长真是个好人，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头上。听他这口气，不用问，也能知道他是不会知晓游婷变化的原因了。
李警官问，“那之后呢，之后游婷怎么样？”
“没人再欺负她，她就还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姑娘。只是学习一直马马虎虎的，听说也没有参加高考。不然按照她的成绩，上个大专还是绰绰有余的。”
“关校长，学校有保存每一届学生的毕业照吧？”
“那当然，这可是学校的宝贝。”关校长乐呵呵地戴上老花眼镜，把李警官和小叶领到档案室。
“本来照片都是放在办公室的，但太多实在放不下，就把以前的都归到档案室来了。”关校长解释道。
李警官客气道，“找起来方便吗？”
“方便，方便，”关校长从架子上拿下一本册子，“应该是这本了。”
小叶惊讶，“毕业照不都是一张的吗，怎么还装了一册？”
“小姑娘这你就不懂了，你们拿到的只有自己班级的一张，我们当老师的，自然有很多张，”关校长翻开相册，展示给小叶看。
相册里是这一届所有学生的毕业照，先是按照班级来的，再是整个年级的，最后还有一些老师和学生的单张合影。难怪能装满满一相册。
游婷所在班级那张照片，她和夏雯站的比较远，确实如同夏雯所说，两人那时还不太熟。
李警官一个个看过去，除了夏雯和游婷，再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他又仔细看整个年级的毕业照，忽然手指停在某个学生脸上，指给小叶看，“是不是有些眼熟？”
小叶看了半天，“这也太小了，根本看不清楚。”
关校长凑过来，“哦是他啊，有清晰的，等着，”他把相册往后翻，翻到后直接怼到李警官眼前，“看看。”
照片是一名男生和关校长的合影，男生圆脸，板寸，神情带一丝不羁。
小叶惊得都结巴了，“肖……肖楠！”
“对对对，就是叫肖楠，瞧我这记性，”关校长敲自己的脑袋，“对了，肖楠也改变很大，之前每天混日子，高考前几个月突然醒悟了，成绩突飞猛进，还考进了重点大学。”
李警官心里咯噔一下，“他是不是也欺负过游婷？”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李警官也没指望他知道，一个电话打给夏雯，“知道肖楠吗？”
“知道啊，他是游婷以前的男朋友梁戈最好的朋友，不过我没见过。”
“没有其他身份了吗？”
“啊？”
李警官拍下肖楠的毕业照发给夏雯，夏雯的电话紧跟着就打来了，“他就是我和你们说过的，被游婷撞得脑袋开花的校霸！”倏然惊叫一声，“他也叫肖楠，天呢，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