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肖楠是怎么出事的？”小叶问道。
说起这事，黄小娟神情哀戚，“是意外，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偷了下水道井盖，肖楠走路看手机，一个没留神就掉了下去，又是暴雨夜，等被人发现救上来，已经没气了。”
小赵问道，“后来有没有查到是谁拿走了井盖？”
“说是就丢在了不远处，可能小偷刚拿走就遇到人，怕被发现，赶紧扔了逃跑。”
李警官若有所思，肖楠这事被定性为意外，偷井盖也不算刑事案件，所以不在他的侦办范围内，不然早就知道这事了。
回去的路上，李警官问小叶和小赵，“你们怎么看？”
小叶寻思片刻，“如果不是意外，这作案手段真是精妙。”
小赵也说，“暴雨，大晚上，失足，如果不是巧合，那这个作案人可谓费尽心机。”
李警官挑挑眉，“哦？听你们的语气，都不觉得是意外？”
小赵抢着回答，“我不敢说究竟是不是意外，但若是游婷做的，那她一定是要掩饰什么，只可能和梁戈失踪案有关。”
小叶鼓掌，“精彩，不愧是李队的高徒。”
小赵翻了个白眼。
李警官好笑道，“我的高徒已经说了他的看法，那小叶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我们假设游婷和梁戈失踪有关，肖楠报案时，并没有任何证据指向游婷，那她为什么要动手呢？一定是肖楠后来发现了什么，让游婷有了危机感。”
小赵还以热烈的掌声。
小叶也还他一个白眼。
李警官颔首，“小叶说的没错，不过还有一种可能也不能完全排除，”顿了顿，见小叶和小赵看过来，才接着说道，“肖楠早就知道什么。”
“不对不对，”小叶插嘴道，“他早就知道的话，怎么不告诉您呢，是他报案的呢。”
“要是他报案只是为了引出凶手呢？”
小赵分析道，“这个思路的话，又能引申两个可能，他想引出凶手给梁戈报仇，或者是威胁凶手得到一些好处。”
小叶挠挠头，“佩服，是我考虑的不够全面。”
“你只是经验不够，都是在查案中进步的，我像你这么大时还不如你呢。”李警官安抚道。
小叶嘿嘿笑了两声。
“知道回去以后要干什么了吧？”
“这题我会，”小叶举手抢答，“查肖楠的经济往来，还有当年下水道事件的疑点。”
孺子可教，李警官表示了欣慰。
游澈的手术如期而至，所有参与的医者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个个如临大敌。
这是北江市有史以来第一次多器官移植手术，主刀医生还是个年轻的女医生。国外专家和刘院长等都甘为副手，候在一旁，万一发生紧急情况，能尽早补救。
姜信深吸一口气，手术室红灯亮起，手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