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龛倒感觉非常奇怪,这郝香竟然能够当着自己这么一个外人,说出对玉衡宗的不满,这般向外人吐露心声难道就不怕被玉衡宗的弟子听到禀告给她的师父想了想巫龛还是问道:“郝香,我倒是非常的好奇,你为什么会将这些事情说给我一个外人来听,而且你应该清楚在这楼阁外,可是遍布了你们玉衡宗的弟子,难道就不怕惹来非议,传到你师父的耳朵里”
郝香泯了一口茶水,笑了笑说道:“我虽然跟无名兄弟也才刚刚认识,但就冲无名兄弟敢于冒险来到玉衡宗,不畏那么多的强者来救小柔师妹的态度,就知道无名兄弟绝对是值得信任的人,在玉衡宗也只有我跟小柔师妹烦感这里的嚣张气焰,所以找不到可以倾诉的对象。”
顿了顿,郝香继续说道:“另外,我的这些话即使被其他弟子听到,也没有什么我的态度整个玉衡宗的人都了解的,虽然身为这玉衡宗的大弟子,可实际上却非常的孤立。”
“如果按照你说的那样,你大可以离开玉衡宗的吧”巫龛问道,“还是说你忌惮你家师父的威严”
“我倒不是忌惮家师,否则也不会多次尽言。”郝香回答道:“只是因为我从小是被家师带大的,他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能够弃他而去的。”
巫龛缓缓站起,说道:“了解了,现在带我去黎小柔那里吧。”
“无名兄弟可有把握”郝香随即站起,满脸期待的目光。巫龛摆了摆手,说道:“有没有把握,到时候再说不过我却可以像你保证一件事情,她死不了。”
“有无名兄弟这句话,郝香已经放心,你跟我来”说着郝香带着巫龛离开了楼阁。
走出了楼阁,巫龛就微微耸了耸肩膀,因为他早已经清清楚楚地探查到,在他跟郝香的四周隐藏着近百名的死士,而且玉衡宗的七尊七帝名义在四周闲逛,实际上都在用一种满是杀意的眼神觊觎着自己。
巫龛也懒得理会他们,跟随郝香来到黎小柔的住处。
黎小柔住的地方是一座非常古典的三层小楼,虽然不大,但非常的秀气,楼外有一些看门的弟子,那些弟子似乎都没有什么精神,坐在一起在闲聊。
“唉,那么漂亮的一个师妹,就快要死了,真是可惜啊”
“是呀,师妹的姿色可是咱们玉衡宗里最漂亮的,别说了是上床了,就是能够想一想,哈哈,都很爽的啊,要比上青楼干上几个姑娘都要过瘾啊。”
“算了吧,咱们也就只能够想一想,要知道就连八尊七帝里的师兄们都对她有非份之想,一直碍于师父的威严,不敢动手啊,倘若那黎小柔师妹不受师父的爱戴,你猜她会被哪一个师兄弄上床呢。”
“这还他妈的用问吗,谁敢跟天冉二师兄抢啊,要知道除了咱们的大师姐跟七师姐外,师父门下弟子可没有一个人能够打得过天冉二师兄的噢,要不然天冉二师兄怎么那么着急派弟子出去寻找扁鹤。”
“是啊,不过如果小柔师妹真的死了的话,嘿嘿,估计也够天冉师兄心疼的了。”
说话的是三个弟子,他们倒真的没有看到郝香跟巫龛已经近在他们的面前,当然刚刚那般粗鲁不堪的话已经流入到两个人的耳朵里,巫龛眉头一皱。
郝香直接闪到那三个弟子的身边,啪啪啪,就是三个大耳刮子。
几个弟子见是大师姐,慌乱中赶紧跪倒在地,“师姐饶命,师姐饶命。”
“再敢胡说八道,侮辱小柔师妹的名讳,我要你们的命,给我滚”郝香杏眼满瞪,那三个弟子屁股尿流连滚带爬地跑了。郝香叹了口气,示意巫龛跟她进去。
毕竟是女人嘛,手有一点软。就冲刚刚那几个弟子如此污言秽语,换作巫龛的话,他们早已经死了几百次了
112尘年旧事
郝香带巫龛走进小楼,小楼一层是一间硕大的厅堂,里面摆放着一尊香炉,香炉里的香还在燃烧着,散发出一阵阵的幽香,厅堂中仅有一个婢女在那里守夜。
那婢女见是郝香前来,这才站起,冲郝香施了一礼。
郝香示意那婢女下去,才对巫龛说道:“师妹就在三楼的闺房,我带无名兄弟前去。”说着郝香要走,巫龛却将郝香叫住说道:“我能否单独前去”
“这个”郝香犹豫了一下,这才点了点头说道:“也好,我相信无名兄弟另外,如果无名兄弟需要什么东西,郝香一定帮助兄弟准备周全。”
“我倒不需要什么特别的东西,只希望在我救治黎小柔的时候,不要受到任何人的打扰。”巫龛淡然说道。
“这个请无名兄弟放心,郝香就守在这厅堂之中,不会允许任何人靠近一步。”
“那就好。”说着巫龛缓缓向二楼迈进。
就在巫龛消失在郝香视线中的时候,天冉却一下子闪现在郝香的面前,凝视着郝香一脸费解地说道:“师姐,你怎么会让那小子来小柔师妹这里,万一他对小柔师妹有什么不诡的话,岂不得不偿失吗”天冉表面叫郝香为师姐,实际年纪要远比郝香大得多,源修士会随着修炼的加深而增加寿命,同时也因为修炼而使得表面看起来的年纪稍小的。
这天冉已经一百七十多岁,但因为三十年前才以战帝中期的水准被玉衡宗主收为徒弟,所以论在玉衡宗的资格要比郝香差那么一点,当然这家伙人老心不老,终始惦记着漂亮的黎小柔,曾经几次向自己的师父提起,要取黎小柔为妻,都被拒绝,但却并不死心。
郝香听过天冉的话,冷冷地一笑,“我相信无名的为人,这件事情你不需要操心。”
天冉沉下了脸,缓缓说道:“师姐,刚刚我抛给你的纸页,你可曾看得清楚,如果那无名小子不愿意留在我们玉衡宗效力的话,师父的意思是除掉他。”
“你先出去,这件事情稍后再议”郝香挥了挥手,示意天冉出去。
天冉心里有气,但表面却不愿意再多说什么,甩袖走出小楼,但却召集了许多死士在小楼外把守,项舞虽然最后死于他的手里,可是天冉将一切的罪责都落到巫龛的身上,他认为如果没有巫龛的来到,项舞就不会死。
而端坐在厅堂中的郝香哪里能感觉不到外面人影涌动,倒真的替巫龛捏了一把冷汗。
巫龛一路登到三楼。
三楼有一个小厅,小厅后有一间幽雅的房间,便是黎小柔的住处,整个小楼里倒真的没有人,巫龛径直走到那房间的门口,轻轻推开了门,一进入黎小柔的闺房中,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让巫龛微微皱了皱眉。
他的视线凝视在一张宽绰的床榻上,那床榻上躺着一个盖着被子的女人。
巫龛走到床榻前,静静地凝视着床上女人的脸色。
的确是黎小柔,从脸颊的轮廓,巫龛能够回忆到她小时候的模样,但变化却非常的大了,此时的黎小柔如出水的芙蓉,雕栏的玉树,虽然娇美的脸颊上凝结着一层薄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