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楼有一户人家,八楼传出尸体的臭味,估计刚死不久。
在五楼与四楼的楼梯中间,我看到了三个小孩在做游戏,相互追逐嬉戏打闹,玩得非常开心,两个成年人守在一帝,满脸慈爱的笑容。
这情形看上去很感人,令我不由得产生想帮助他们的念头。
但是他们看上去脸色不错,神完气足,应当不缺乏营养,也没有明显的忧虑,我显然无法帮他们什么。
隐形的我小心翼翼地穿过三个孩子之间的空隙,避免与他们发生碰撞,他们完全不曾察觉我的到来。
就这么走到了一楼,站在大街上,看着满地的垃圾和灰尘,我不禁仰天长叹。
沿着空旷的街道往前走,我不禁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自己在做噩梦。
可这不是梦,是真实存在的事。
路边有一具腐烂的尸体,看得出曾经遭到切割,大腿和屁股上原本有很多肉的部位如今已经露出骨头,胳膊也被剔过肉,胸腔洞开,肝和心脏还有胃已经不知去向,只留下变成了黑色的肠子,许多的苍蝇幼虫在愉快地享受这顿盛宴。
我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念叨了几句祷辞,然后双手合什,说了一声南无阿弥陀佛,接着念了一段往生咒。
往前走出几十米,又看到一具尸体,仍然被切割过,衣服也扒光了,完全配得惨无人道这样的形容词。
不知是什么人或者组织干的,感觉很离谱,非常不像话。
我看到了这具裸尸的魂魄,是一位中年男士,显然是没了衣服之后才死掉的,所以魂魄光着屁屁,他面容愁苦,坐在旁边的栏杆上,看着自己严重腐烂的尸体。
我说:“哥们,想去哪就去吧,别守在这里了,没用的,无论怎么看,你也不可能复活。”
魂魄有气无力地说:“我不甘心啊,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掉。”
我:“人皆有一死,有些死得好看些,有些死得难看些,其实结果都差不多,不太在意这种事。”
魂魄:“为什么你能够看到我,而其它人却不能”
我:“我是阴阳师,来自另一个空间。”
魂魄:“你来自哪里既然可以来到这儿,想必有些神奇的能耐,你能挽救这个城市吗”
我茫然摇头:“不能,我修为不足,原本打算来这里练功,呆几年再回去,没想到这儿居然是这么一副模样。”
烟消云散
魂魄:“唉,一切都完了,曾经的繁华已经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我:“别难过,不可能总是这样,折腾一阵之后,慢慢总会恢复过来,几千年都如此,现在也不会例外。”
魂魄:“我已经死了,就算过几年歌舞升平,与我也没关系了。”
我:“你可以当游魂,可以去投胎再入轮回,下一世,肯定会完全不同。”
魂魄苦着脸摇头,光溜溜的形体上那些巨大的伤口非常刺眼,青灰色的皮肤上全是一块块紫色的斑纹,总体而言非常凄惨。
我没兴趣再陪这只鬼闲聊,安慰了他几句,然后继续前行。
距离我的住处已经有一公里多远,途中遇到的尸体有不少,人却没见到几个,曾经的大城市弄成这般德行,令人不胜唏嘘。
走了一段路之后,追上了几名显得很紧张的人,从他们的交谈当中得知,正要去参加一次聚会。
我尾随在他们后面,保持着大约五到七米的距离,聆听他们的交谈。
一名头发苍白的小老头说:“加入狼派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那帮人的口号挺动听,狼派,正义的化身,公平的使者,听着挺有劲。”
一名中年人说:“我倒觉得,参加哪一个组织恐怕都差不多,别听他们公开里叫喊的什么指导精神和追求听着蛮像回事,其实等掌握了权力之后,恐怕都干不出什么好事来,历史上的教训还少么。”
另一名年青人说:“我倒是很想做一名逍遥派,找个地方躲着,等世道太平了再出来,可是咱们有东西吃吗如果哪个组织来抓壮丁的时候,能放过咱们吗”
小老头:“还是靠着某个组织好,食物都被那些人收集起来了,他们有充足的储备,而我们却每天在吃树叶和老鼠还有虫子。”
中年人:“已经整整两天没抓到一只老鼠了,再这样下去,我们恐怕会饿死,没得选择了,必须趁着还有点力气,加入到某派当中,至少先弄几顿饱饭吃了再说。”
年青人:“现在无论到哪派当中混,恐怕都是炮灰的命,打仗的时候多半要把咱们推到前面,并且不会给好的武器,至多也就顶个电饭锅在脑袋上,拎着一把菜刀,举着一只烫衣板当盾牌,然后命令咱们冲锋陷阵切,这不是送死吗”
小老头:“先找机会把肚子填饱再说,至于别的事,慢慢再考虑吧,我今天从早晨到现在就吃了一只发霉的小面包和几十片树叶,再这样下去,过几天之后就算想加入某派,人家也不肯收留,因为我们都快要死了。”
年青人:“也许我们可以自己成立一个组织,拉一些人来入伙,反正是做强盗,干嘛不自己混。”
小老头:“咱们没枪没子弹,没有谁会愿意跟着我们混。”
我听明白了,这伙人由于饥饿,走投无路,不得不投靠某一伙人,以此来解决面临的食物短缺问题。
我决定跟着这伙人走,到招募新成员的地方看看。
狼派
在从前看过的玄幻小说当中,常常有这样的内容,猪脚去了佣兵协会接受任务,然后以此挣钱和升级,以这种形式的试练来提高自己,扮扮小猪吃吃老虎什么的。
如果有好的机会,当然我也并不介意加入某个组织,参与到战争当中去,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打打架,杀杀人,泡泡妞什么的。
很遗憾,我来的这个空间并非使用冷兵器的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