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听起来是您没错,李维少爷。”腓特烈管家故作严肃的点了点头,眼睛里却怎么都隐藏不下去那丝笑意。“喏,他接着唱下去了。”
“一位星,一道曙光,李维史顿的名字北境上空飘扬终结魔灾,战胜魔王,狮鹫领主的功绩被书写王国的史册之上伴随着传奇,伴随着希望”小丑高亢而圆润的歌声让贵族们停止了议论,报以热烈的掌声。“然而有一颗心灵却受到地狱厉火的煎熬,我要扼杀那颗星,我要攫夺属于他的一切荣光,他雷光要塞的城墙上面高呼,他举起手中的长剑”
“这歌声让我想起了我们的一位老朋友,腓特烈管家,还记得那位吟游诗人鲁滨逊瑞斯特吗”李维一面鼓掌,一面低声笑着说,“如果他场的话,应该可能与这位信口雌黄的大师一较高下哩。”
“想要让他们分出高下,那可不容易。”腓特烈管家拈起一块刚刚烤好的天鹅肉放嘴里,松脆的皮他的牙齿间发出细微的哔剥声,滚热而香腻的油汁流入口中。“李维少爷,你仔细看那位小丑,不仅是用眼睛,要用探查术的视野。”
李维愕然,他的双眼中奇异光芒一闪,随后全身猛然一震,要不是腓特烈管家早有准备,用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差一点年轻的狮鹫领主就要从座位上站起来。
“怎么可能那个小丑就是瑞斯特”李维的声音已经惊讶到了极点,“他不是留那个叫做什么非斯的爵士的宅院里,寻求自己的真爱去了吗”
“看来发生了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腓特烈管家轻轻叹息了一声,“李维少爷,您既然得到了劳尔大公如此青睐,宴会结束之后,和他的府邸中的一位职业小丑交谈一番,应该还不是什么难事吧”
69、咒世死骑,夤夜追杀
69、咒世死骑,夤夜追杀
即使是佛兰达拉的金色面容早已西沉,夜色支配了光耀之都菲尔梅耶的天空,这座城市依然是喧闹和不眠的。光耀大圣堂穹顶的圣火昼夜不息,将金黄色的光芒洒落方圆一公里之内;圣火对面,灰烬堡垒的七座尖顶高塔灯火辉煌,和法师公会的火魔导之塔相互辉映,成为菲尔梅耶的三处不夜美景。
由极北冰原吹来的森冷酷寒的烈风,经过薄暮森林之后骤然缓和下来,王都的夜晚虽然也已经颇有寒意,但是却没有那种一直冻透到了骨头里面的感觉。也正是由于这种温和的天气,菲尔梅耶大街小巷行人不断,许多商铺一直经营到午夜时分才会打烊,而一些酒馆是彻夜不休,供那些浪荡公子和市民狂欢滥饮。
一辆马车急匆匆的从街道上驶过,向着西城区全速前进,车门上的滴血长枪徽章分外惹眼。十几名仆役骑着马跟随马车的侧后方,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苍白惊惶的表情,仿佛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要追过来似的。
这辆马车上坐的当然就是史迪威家族的两位贵族科思男爵和萨姆爵士,勉强支撑着从劳尔大公府邸出来之后,刚刚登上马车,科思男爵就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鼻孔和嘴里喷出许多血丝,而且刚刚还挺立如同长枪的身体立刻佝偻下来,要不是萨姆爵士及时扶住他,险些摔倒马车的座位旁边。
“叔叔,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光耀大圣堂,找个牧师为您治疗一下”
“不,不去光耀大圣堂。”科思男爵强撑着坐了下去,呼吸中带着浓重的血腥气息,声音断断续续。“马上马上,回去,一刻都不要耽搁。”
“快,快回去”萨姆爵士立刻吩咐车夫说,马车随即向前行驶,很快就飞驰起来。史迪威家族的仆役都是由训练有素的骑兵充当,策马紧紧跟后面。史迪威家族的府邸位于菲尔梅耶西城区,距离劳尔大公府邸约有五公里左右,马车驰骋大约十分钟之后,行人逐渐绝迹,道路两边的建筑也越发稀疏,前方夜色之中已经隐隐浮现出西城区的几座守卫高塔上的灯火,所有人紧绷的心情就都不由得放松下来。
萨姆爵士长出了一口气,松开了一直紧紧抓着的佩剑剑柄,从车窗旁边回过头来。“叔叔,看样子不会有麻烦了,您的伤怎么样”
“本来就不可能还有什么麻烦,那些北境的乡巴佬还敢追杀我们不成”科思男爵靠车厢里喘息了一会,恢复了几分精力,重抬起头来的时候,说话的声音也连贯了许多。“我没事,这点伤要不了煌雷骑士的命,但是但是我们这一次真的做错了,恐怕会给史迪威家族带来一个很大的麻烦。”
“那个李维史顿简直就是一条疯狗”萨姆爵士低声抱怨,神色之中犹有余悸,“我能够肯定,他的斗气力量不如我,剑术也不如我,但是”
“但是比试尚未开始,你就已经输了。”科思男爵不耐烦的打断他,“你轻敌了,我也一样。李维史顿和你不同,他的剑术经过残酷战争的磨练,绝非你从比武竞技中获得的经验所能媲美。而且那个叫做罗德里格斯的骑士是实力非凡,我甚至感觉到他刚才击败我的时候未全力不,不是这么简单,他是用了什么方法封住了自己的一部分力量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科思男爵的双眸中突然露出一丝疑惑,声音低沉下去。
“无论如何,回去之后我一定要请哥哥出手,不把那些从北境来的乡巴佬粉身碎骨,难以洗雪我们和史迪威家族今夜受到的耻辱”萨姆爵士有些疯狂的咆哮起来,脸色铁青,牙齿咯吱咯吱的挫动着。
“不,不行。你的哥哥莱昂纳多伯爵是史迪威家族后的屏障,没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能让他出手。”科思男爵思忖着说,“那些北境来的家伙简直就是用冰块雕刻而成的,又冷又硬,就把他们交给菲尔梅耶的暖风好了,不出一个月,就会让他们融化这片甜蜜的温暖当中。”
“那太久了,我可忍受不住那么长的时间,我要”萨姆爵士的话还未说完,一连串惊叫声从马车外面传来,惊叫声随后变成了人和马接连不断发出的惨叫,宁静的夜空之中一直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