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了人家是骑军骑军知道吗装备精粮的骑军,如果冲入阵中,以咱的装备,必定是砍瓜切菜,死无全尸”
“那”
诸将无言以对。
正此时,那边黄昌出阵了。
“黄巾贼首,还不快快出阵受死”
管亥抬头,正看见黄昌手中那柄虎头大刀。
一咬牙,管亥狠狠道:“如果本将军失利,尔等立刻率兵撤退,退入十里外的深山密林,再图打算”
不等诸将说话,管亥一勒马缰,黄骠马一声怪叫,前蹄飞扬,瞬间冲出本阵,到了场中。
“黄昌,接我一刀”
管亥双手握住刀柄,雪亮的刀刃直直立在头顶,瞬间划破昏暗的苍穹,直奔黄昌六阳魁首
“来得好”
黄昌眼睛一亮,神情有些兴奋。管亥这一刀,着实有开天辟地的气势。黄昌身为一军大将,事务繁忙,平时很少有时间找人切磋,这时候看到管亥如此勇猛,自然欣喜不已。
哐啷
两柄大刀猛烈撞击,激起点点火花,在昏暗中醒目耀眼。
良马交错,管亥双手一震,差点握不住刀柄回首一看,黄昌竟是单手提刀。
“难怪此人说我不是对手”管亥黯然,但斗将场中,容不得疏忽,管亥震起精神,拔转马头,大刀刀气纵横,誓要把黄昌斩于马下。
黄昌手臂也微微震动,暗道管亥力量奇大,连自己都震得虎口发麻。看着管亥狰狞的眼神,黄昌笑眯眯的,仍旧不把他放在眼中。
虎头大刀一震,战马一个旋身,又与管亥战在一处
哐哐哐
管亥围着黄昌,一刀接一刀,一刀快似一刀,犹如巨浪滔天,无数刀化作一道巨大的刀光,力劈华山。黄昌丝毫不显得惊慌,虎头大刀也是绵绵不绝,将管亥刀招尽数挡住。
十合,管亥额头上汗珠流露,眼看力气不济
一滴汗珠滚落,管亥眼睛一眯,黄昌暗道机不可失,大刀斜里一撩,把个管亥惊得魂飞魄散,连忙收拢刀光,挡在肋下。哐啷一声巨响,管亥连人带马,被撩出去好几步
黄骠马此时呼呼喘着白气,如同喝醉了酒一般,团团乱转,把管亥晃得头晕目眩,黄昌一夹马腹,欺近管亥又是一刀。那一刀之激猛,竟幻化出一头巨虎,两方将士,仿佛听到一声震天虎吼,竟心惊胆战。
却是黄昌用上了全力
哐啷
黄骠马哀鸣着被巨力折断了纤细的马腿,一下栽倒。管亥大刀崩飞,一条大汉瞬间扑飞出去。黄昌长臂一伸,拖住了半空中的管亥,一下将之夹在肋下
十余合,管亥惨遭生擒
顿时黄巾军大乱,俱都哗然,不敢相信战无不胜的大将军竟然被人生擒。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乱了,黄巾军一霎那就乱了。
黄巾本就是放下锄头的农夫,没有纪律,没有军心,军中大将就是主心骨。如今大将被擒,怎不慌乱
“撤退撤退”
其中一位渠帅想起管亥的吩咐,不由连忙扯起嗓门,大吼起来,一边带着自己的部下,转身逃窜。因为,幽州军冲锋了
两军不过相隔两三百米,只要骑军一加速,不消片刻,两军就要短兵相接。以黄巾军如今形势,定然逃不过全军覆没的结局。
黄昌正是看到黄巾大乱的情景,才毫不犹豫的发动进攻。
黄巾几位渠帅吓得失色,连忙招呼各自部下撤退,整个大军更是乱作一团
轰隆隆
马蹄声近了
更近了
“跑哇”
不知是谁大吼了一声,黄巾士兵们竟不听渠帅号令,各个乱窜了出去
那近在耳边的马蹄声,仿佛催命的死神,让这些黄巾军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晓的逃逃逃逃
“举马刀”
黄昌暴喝一声,一刀劈碎了面前的几个黄巾军,打马追了上去
这是一场不对称的战争,一方逃窜无助,一方杀气凛然
不一刻,幽州骑军就冲破了黄巾乱兵,瞬间拔转马头,又杀了回来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战场上,此起彼伏的大吼声,让绝望的黄巾军看到了一丝丝希望,没有逃走的黄巾军连忙放下了手中乱七八糟的兵刃,全都蹲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忽而,一片寂静,一群黑色死神静静林立,满是残肢断臂的地面上,投降的黄巾军被赶在一处,不敢动弹。
战争,以幽州军获得初次胜利而告终。
望都城墙上,县令、将校、士兵、青壮,一个个目瞪口呆。
仿佛眨眼间,恶魔一般的黄巾军就被杀败,消失了
“这就是幽州铁骑”
昏暗的天穹下,城墙的拐角处,一黑影呐呐自语。
“大哥”一位身材颀长的人,手执一人多高,杵在地上的长柄大刀,道:“这就是幽州军。”
“厉害呀厉害那管亥乃是万夫莫敌的猛将,这些天不知多少将校死在他手上,竟被幽州大将十合生擒”那黑影仿佛在摇头感叹。
“哼,黄昌大哥,小弟也不是吃素的”
望都城外十里,密林。黄巾军残兵败将全都躲在这里。
“廖渠帅,如今当如何是好”
“是啊,管将军被擒,大军失利,折损大半,如何向地公将军交代呀”
几位渠帅围在一起,颓然,唉声叹气。
“我也不知道”那廖渠帅喃喃道,脸上尽是迷茫。
“幽州军尽是骑军,这里是山中密林,料想不敢追击,只是地公将军那里”
“骑兵山中密林大败”
廖渠帅听着同僚交谈,忽然眼睛亮了起来。
“诸位,我有一记,当能挽回损失”
“哦”
“快快道来”
“诈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