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黄昌刀光一闪,瞬间又架在张纯脖颈上,脸色一厉,低喝道:“说是不是说老子不介意先给你放点血”
“好汉且住,且住”张纯忙道:“吾说,吾说”
当即张纯就告知了张家祖宅的具体位置,却是毫不担心张宅会被强盗攻陷,原来张宅有三千私兵守卫,根本不惧任何盗贼
当下,黄昌叫属下其中五人前往城外树林,将张宅位置告知徐晃,并嘱咐只可智取,不能硬拼。这才施施然的找了个墙角盘膝坐下,闭目养神。
“汝汝不是说得了消息,就放了我吗为何逗留不走”张纯见黄昌举动,顿时气急败坏。
“喏,不是早就放开你了么现下又没有绑你,何来放开一说嘿嘿”黄昌贼笑道。
“汝汝敢耍吾”张纯颤抖着,声色俱厉。
黄昌好笑的看着色厉内荏的张纯,不屑道:“耍你又怎的如你这般小人,竟欲欺凌吾家主公,端的找死”
“你家主公”张纯一愣,忙道:“难道尔等非是山贼”
“我呸”黄昌喝骂道:“尔才是山贼吾乃渔阳侯、渔阳太守刘渊麾下大将黄昌黄公义,特来拿了你,以待主公问罪”话不说完,黄昌一个虎扑将张纯扑到在地,又从怀里掏出布巾堵上了张纯正要呐喊救命的嘴。
五位精卒沿来路出了城,到得密林,喊了口号,才见到徐晃。
得知张家方位与黄昌嘱咐,徐晃也不怠慢,当即领了兵卒,摸黑望张宅而去。
行十数里,远远的,便看见一座庞大的宅院矗立。宅院门前高挂大红灯笼,一队队兵卒来回巡逻,人影憧憧,端的是守卫森严。
徐晃见此,当下感到十分棘手,不敢妄动。
当下叫兵卒按住不动,徐晃寻来各部曲长官,准备讨论一番,群策群力,拿出办法。
两千步兵,五百一部曲,共有四名百人将。
和着徐晃,五人围成一团,激烈的讨论起来。
“徐将军,张家霸占渔阳,有私兵数千,虽不尽是精锐,却也不可小觑,须得从长计议才是。”其中一人道。
“不错。”另一位百人将赞同道:“不若遣五十精锐,由我等带领,摸进张家,擒贼擒王”
“不妥不妥”又一位曲长反驳道:“张家祖宅之地,定然守卫森严,巡查严密。五十人并非小数目,目标太大,易被发现,到时候吾等死不足惜,却要坏了主公大事”
这些人被刘基赠与刘渊之后,便都发誓效忠了刘渊,所以也称其为主公。
“若是强攻呢”最后一位盘算道:“吾等两千军卒俱都上过战阵,外加主公连日操练,也算的精锐。相较之下,这张家私兵不过是拿了兵器的农夫,绝对不是我等对手”
徐晃听了几人言语,摇头不止:“不行主公的意思是不得走漏风声。若要强攻,必须斩尽杀绝数千兵卒才能达到目的。但此时是深夜,吾等兵力又少于对方,到时候打起来首尾不能相顾,定会有人逃跑”
诸人沉默。
“哎”其中一人眼睛一亮,道:“吾有办法了”那人站起身来道:“不如吾等分作两队,一队打着盗匪旗号进行强攻;一队少时打着主公旗号假装救援;此外徐晃将军趁乱自领了一百精卒,快速进入内宅,拿下一干主要人物”
“哈哈,好计策”徐晃大笑拍手道:“如此一来,名正言顺收押张家诸人而不会引起诸多麻烦”徐晃意气风发的拍了拍想出计谋的那人,笑道:“尔等今日立下大功,待来日禀明主公,定有封赏”四人大喜。
“既如此,尔等四人分两队,各带一千兵马做好准备。一刻之后,行动”
“喏”
四人当下离去准备不提。
丑时一刻,两位百人将领兵一千,各个兵卒衣甲外都套上破烂麻衣,整装待发。
“目标,前方庄园,杀”
扮作匪徒的千人队在黑夜下犹如洪流,直奔张家庄园。
“当当当”
庄园内忽然想起鸣金声,又闻有人大喊:“盗匪来啦,盗匪来啦”
正此时,盗匪队业已与护院私兵短兵相接
顿时,喊杀声、痛呼声、闷哼声、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一下便打破了寂静的夜晚,数里可闻
徐晃带领百名精卒隐在一侧,同时浑水摸鱼,袭击了前来支援的张家私兵,拔下衣衫换上,这才大模大样的望张宅内院疾驰而去。
徐晃遇人便道盗匪势大,急需援助,内院守卫听着激烈的厮杀声,不疑有他,尽数望外赶去。
忽然,有一锦袍中年从走廊拐弯处冒了出来,看见徐晃等人不由喊道:“发生何事快快道来”
“禀大人”徐晃低着头,闷声道:“有大队盗匪袭击庄园,吾等被派遣前来保护家主”
“有多少人”
“三千不止”
“啊”那人大惊失色,忙道:“快随我来”
领着徐晃等一百人就往里走
徐晃心下暗喜,正道睡觉没枕头,便有人送上一个。
那人领着徐晃队到了后院,让他们等在一边,道:“尔等且在一旁候着,吾去叫家主等人前来”那人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只消尔等此番好生保护家主,便是立了大功,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徐晃暗自嘿笑。
不多时,后院便吵嚷起来,一个个公子小姐衣衫不整、面目疲敝出了房门,尽数集合在徐晃等人身前。人群中走出一须发皆白的老者,那老者龙行虎步,颇有些威严。
“尔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隐约听到喊杀声传来,但老者仍旧面不改色。
徐晃怕人未到齐,须得在等片刻方能动手,当下走出两步,抱拳低头道:“禀家主,有三千盗匪趁夜袭击庄园,兄弟们准备不及,现已落入下风,头儿便叫小的率领一百精卒前来,保护家主”
正此时,不知谁点上了灯笼,先前领徐晃入后院的那人一不小心看清了徐晃的面目,心头一转,却发